明月宗拍賣行的穹頂被琉璃燈照得透亮，二樓雅間內的林凡指尖輕輕叩擊著青玉茶盞，目光透過屏風縫隙，落在臺上那捲古樸的獸皮卷冊上。
卷冊邊緣磨損嚴重，卻隱隱有流光流轉，正是地階殘缺身法“縹緲步”。
李星來湊在一旁，三角眼滴溜溜亂轉，唾沫星子險些濺到林凡衣襟：“林小友，你瞧這身法！殘缺篇便已是地階，若能補全，絕對比當初的極影尊者速度更快，絕對世間極速！”
林凡眸光微凝，神識悄然探去。獸皮卷冊上的符文扭曲如蛇，蘊含著一股詭異的空間之力，果然與尋常身法迥異。
拍賣師的聲音透過喧囂傳來，帶著幾分蠱惑：“諸位請看！此乃極影尊者秘境中出土的‘縹緲步’殘篇，據記載，修煉至小成即可讓煉氣境修士速度超越築基，大成時連金丹修士都難以追及！”
“極影尊者修煉至化神境後，哪怕合體境大能也無法在速度上勝他一籌。”
他頓了頓，猛地拔高聲音，“底價二十萬下品靈石！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千！”
“二十萬？！”全場譁然。
外門弟子一年俸祿不過一兩百枚靈石，這等天價足以讓多數人望而卻步。
立刻有人咋舌搖頭：“吹得天花亂墜，誰不知道這身法難如登天？原主鑽研幾十年都未入門，買回去不是廢紙一張？”
“就是！我看這是拍賣行唬人的把戲！”
附和聲此起彼伏，不少人雖眼熱，卻也紛紛後退。李星來見狀，心中暗喜，故意湊近林凡，壓低聲音道：“林小友別聽他們胡扯！這身法與你這等奇才簡直是天作之合！”
“你看這符文走勢，分明是為凡體量身打造的……”
他本想忽悠林凡上鉤，卻見林凡眼中精光一閃，竟真的露出意動之色。
“李長老所言有理，”林凡忽然開口，指尖摩挲著懷中的大道仙瓶，“這縹緲步的符文運轉軌跡，確實與我所學功法有幾分契合。”
他想起清羽仙尊傳承中關於“空間道紋”的記載，這縹緲步的核心，赫然是對空間之力的極致運用。
李星來心中冷笑，面上卻裝得更加熱切：“可不是嘛！老夫就說你與這身法有緣！想想看，有了這縹緲步，就算有金丹強者親自出手，你也能來去自如！”
他故意瞥向執法堂弟子聚集的角落，那幾人正不動聲色地盯著林凡，顯然是趙東平安排的眼線。
就在此時，拍賣師敲響了木槌：“二十萬第一次！可有加價？”
“二十一萬！”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三樓雅間傳來，竟是內門一位長老。
林凡眸光一冷，知道這是趙東平的試探。
他深吸一口氣，朗聲道：“二十五萬！”
全場再次安靜。
林凡一個外門弟子，竟能拿出二十五萬靈石，這財力遠超所有人預料。
李星來臉上的笑容僵住，三角眼猛地瞪大：“林小友，你……”
“無妨，”林凡淡淡一笑，從儲物袋中倒出一堆靈石，“為了這身法，破費些也是值得。”
他指尖劃過靈石，暗中催動大道仙瓶——瓶內的空間道紋突然亮起，與縹緲步的符文產生奇異共鳴，竟讓他瞬間領悟了卷冊開篇的“入微步”要訣。
“三十萬！”三樓雅間再次加價，語氣帶著明顯的威壓。
林凡心中冷笑，知道這是逼他暴露底牌。
他索性不再隱藏，將四千枚極品靈石拋向臺前：“四十萬！此等神技，豈能落入他人之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