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十五,乃是上元佳節。從郢都城南的郢水河畔,一直到郢東城南碼頭這幾里長的河邊街道上,是張燈結綵、人頭攢動。人們在這裡賞花燈、猜燈迷、放河燈。各種小商小販以及雜耍賣藝的,也都雲集於此。
任逍遙、周琦也讓林免、南宮耀等人約去了河邊的“雲淡齋”吃酒去了。周琦雖然只是粗人一個,但林免等人卻也很喜歡他的直爽率真。因而只要約任逍遙,也必定會叫上他。
任恭夫婦與任芙三人吃罷晚飯,也來賞燈。只是任芙心中卻別有打算,她總希望能在燈節上再次遇到那位“李公子!”
對於任逍遙年紀輕輕,屢立大功。不到一年便從一介布衣成為了四品提屬,這讓任恭的心中也是暗自歡喜。他一路走著一路與妻子說笑著。
而跟在一旁的任芙卻四處張望著,總期待著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能再次出現。不過在這熱鬧非凡的燈街之上,她的舉動,倒是並未引起任恭夫婦的注意。
看著一旁掛著一排燈迷,有不少人都圍在那裡。做為文人的任恭自然是勾起了興趣,隨即也擠了過去。每年的燈節,任恭都會去猜燈迷,從而贏得一些小獎品,劉氏也自然的跟著湊了上去。看看今年丈夫又會得到一些什麼小獎品。
若是早些年,任芙必定也會跟上前去,並興高采烈的幫著父親猜迷。可現在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於此。於是便獨自一人東張西望的朝前走去。
兩旁的彩燈,雜耍都未能引起她絲這的興趣。而是仔細的打量著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。
不知不覺,前方離郢都南門已經不遠了。到了南門,這燈市也就走到頭了。任芙的心裡越來越失望。
忽然她眼前一亮,心跳也不覺的有些加快了。前方一行幾人中有一個身影讓她想起了前年燈節上,那李公子離去時的背影。
也許是害怕希望越大,失望也越大。她不敢直徑上前,而是加快了腳步從一側趕上前去,隨即扭頭一看,不由的又驚又喜。
只見一行三人中,中間那位翩翩公子不正是李公子嗎?雖然兩年未見,但其相貌卻一直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。
或許是由於過度激動,她竟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看著。忽然才發現李公子等幾人已走也數丈之外。
她這才鼓起勇氣,小跑著追上前去:“李公子!”
忽然有一女子跑來,這三人都是一愣。那李公子身旁一持劍之人忙上前伸出握劍之手攔在任芙身前。
那李公子一見竟是位模樣俊美的女子,不由朝那持劍之人一擺手,隨即問道:“這位姑娘,你是在叫我嗎?”
雖然感覺面頰發燙,心跳加速。但在這一路彩燈的印照之下,她那泛紅的臉倒是不容易讓人察覺出來。
“李公子!您……您不記得我啦?”
那李公子又打量了一下她問道:“姑娘!我們認識嗎?”
“去年……哦!不!是前年的燈節!就在那邊,我遇上了幾個歹人慾行輕薄,是您救了我啊?您不記得了嗎?”
那李公子看了看她,又回頭望了望她手指之處,一拍腦門呵呵笑道:“哦!我想起來啦!好像是有這麼回事!沒想到姑娘你還記得啊!”
“當時公子走得匆忙,小女子尚未來得及道謝呢!”
“哈哈!區區小事,何足掛齒,你若不提,我早已忘卻了!”
“公子相救之恩,小女子怎能隨意忘了呢?”
那李公子一笑道:“姑娘言重了!我等還有事,就此告辭了!”
一見他們要走,任芙心中著急,卻不知應該如何應對,更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麼。
就在這時,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道:“姐!你怎麼在這兒啊!”
任芙一回頭,見是逍遙與周琦等人。此時心中正在慌亂之時,見弟弟來啦,不由的拉著逍遙上前道:“這位便是我說的李公子!”
任逍遙一看,只見這公子年紀與自己相仿,模樣也俊朗。身旁的兩人,一個約四十多歲,但卻氣度不凡。另一人三十歲上下,手中持劍,雙目有神,一看便應當是位用劍的高手。
他忙要上前施禮答謝之時,身旁的林免與南宮耀卻雙雙上前施禮:“殿下!明大人!”
任逍遙不由的一愣,沒想到這林免南宮耀竟然與這李公子相識。不對啊!他們稱他什麼?殿下?明大人?他們是……?
就在任逍遙姐弟倆都還有些糊塗之時,那李公子微微一擺手:“林兄!南宮公子!此處不必多禮!”而他身旁的那明大人卻朝二人還禮。
林免與南宮耀二人也心領神會的一笑:“是!是!是!”
看著尚有些發呆的任逍遙,那李公子問道:“這位是……?”
林免忙道:“這位是任逍遙、任公子!”
“任逍遙?可是一柱香斷案、連破淮州、閩州大案的任逍遙?”
任逍遙這才緩過神來,忙一施禮:“這位兄臺過譽啦!在下正是任逍遙。”
那李公子不由的打量了他一翻笑道:“果然是少年英雄啊!我大虞能有此等人物,何愁不能中興啊!”
不待任逍遙答話,他又指著一旁的任芙問道:“這位便是令姐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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