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芙其實也是在儘量的剋制著自己,甚至儘量不去看林嶄。可當林嶄向他姐弟二人敬酒之時,她又不得不擠出一絲微笑來,端起酒杯與林嶄碰杯。
當她看到林嶄那面帶微笑的眼神時,心中又不由自主的砰然一動,連端著酒杯的手,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。杯中之酒也跟著灑了一些在下邊的菜裡。
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:“不好意思!”
那林嶄此時的心思都放在任逍遙身上,倒是並未在意。他也只是隨意一笑道:“不妨事!不妨事!”
幾杯客套酒之後,林嶄這才對任逍遙道:“任兄!我聽聞你在監正司裡辦過幾樁大案!足見任兄之才能!而且任兄這麼年輕,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升為了四品提屬,只怕在我大虞開國以來,也無人能出其左右啊!”
“唉!殿下謬讚啦!其實在下也不過是一時之運氣而已。”
“哈哈!任兄還是這麼謙遜。這豈非僅是運氣可以做到的。不過我倒是認為,以任兄之才能,在監正司只怕不會呆得太久啊!”
任逍遙一愣:“殿下這是何意?”
“哎!任兄別老是殿下殿下的!今天咱們是借詩文之機緣而在這裡相聚,這裡沒有什麼太子、殿下的!大家都是朋友嘛!任兄就叫我林嶄便好,再稱殿下,可就太見外啦!”
任逍遙只得笑了笑道:“那好!在下便稱你林兄吧!不知剛才林兄所言是何意啊?”
林嶄這才說道:“據我所知,本朝還沒有那一個臨正司的司正能再升任為更高官職的,最多也就是前任司正肖博曾被先帝加封為南義候。也就是多個爵位而已。而任兄現在已是監正司的四品提屬,現任司正範忠又正值盛年。若是要再往上升,只怕已很難了!”
任逍遙聽罷,不由的一笑道:“林兄!在下並沒有想要做多大的官,反正是在其位便謀期職吧!能對得起朝庭的這份俸祿便好!”
“任兄當真是豁達!不過皇上可未必這樣想吧!”
“皇上?”
“是啊!今年洪災之救災舉措,是任兄給皇上出的吧?”
任逍遙點點頭:“是啊!這又怎麼啦?”
林嶄笑道:“滿朝文武都沒能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出來,而皇上卻密召任兄進宮,為皇上出謀劃策。而且任兄也提出這麼好的解決方案。其一,這足見皇上對任兄的重視與信任。其二嘛……!”
一旁坐著的任芙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,一邊卻又忍不住的,不時的偷偷看上林嶄幾眼。當聽到這些事之時,她也感覺有些意外。弟弟從未在家裡說過這些事,更沒想到連皇上都這麼器重他。
“這其二是什麼?”
“任兄你想想,你為皇上,為朝庭提出了這麼好的舉措。可以說是為皇上,為我大虞立了一大功。可皇上為何不但沒有任何的封賞,甚至連提都沒向人提過?”
聽到他這話,不單是任逍遙,就連南宮耀與唐若蘭也都給他勾起了興趣,不由的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:“這是為何?”
“你們想想,皇上既然對任兄如此看重,而且任兄又立下如此大功。卻是不封不賞,也不提。這其實是想要栽培任兄,為日後提拔任兄做準備啊!”
“為什麼不封不賞,甚至立了大功還提都不提,反而是為日後提拔做準備啊?”林景陽也不解的搶著問道。
“你們想想!任兄入監正司還不及一年,便已升至四品。這已開了我朝之先河。若皇上再對其施以重賞或提拔,那必然會招至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滿。若只是稍加賞賜,又恐一些御史言官會說皇上吝惜封賞,對人不公。倒不如連此事提都不提。這樣待任兄再多一些資歷和功勞之後,再委以重任,那時便無人再會說什麼了!”
“哦!原來是這樣啊!這麼說來,父皇這是在護著逍遙哥哥啊!”林景陽恍然大悟般的嘆道。
其實對於這些事,任逍遙根本就沒去想過,也沒想到還有林嶄所說的這麼複雜。
“所以我說任兄日後的前途必然無可限量啊!只不過呢……?”
任逍遙對這些事,以及什麼多大的前途,並無多少興趣。倒是那林景陽不由的急著問道:“太子哥哥!你別總是說一半嘛!只不過什麼?”
“只不過皇上可能忽略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麼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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