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想了想這才說道:“這宋國公乃是宋王之子,宋王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弟,先帝的七皇子。當年……,哦!那時候的皇上還是嘉王。當初嘉王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與成王爭儲,也曾極力的拉籠宋王。”
“那這宋王是不是投靠了成王呢?”
任恭搖了遙頭道:“宋王乃是先帝最小的兒子,在朝中也無多大的權勢。自然其也沒有什麼野心,只是想做一個逍遙王爺。於是他並沒有倒向嘉王,也沒有投靠成王。雖然也算是獨善其身,可畢竟也讓嘉王與之有了芥蒂。因而,嘉王登基之後。這個宋王便一直未能得到任用,成了一個空頭的王爺。數年之前,宋王病故。便只留下了獨子,就是這個林免。”
“那林免即承了宋王爵位,為何卻是宋國公呢?”
任恭笑道:“這你就有所不知了,本朝採用了許多前楚的制度。比如這王爵的繼承,便是依楚制,採取的評功四階升降制。”
“什麼是評功四階升降制?”任逍遙不解的問道。
“這評功四階升降制指的是被封王爵的王室成員,無論是親王還是郡王,若對國家沒有特別的功績,那麼其世子所承繼的便不再是王位,而是降為公爵。再往後是候爵之位,最後是伯爵位。若是這四階之後,便為平民,和普通百姓無異了!反之也是一樣的。只是非皇室血脈的,無論功勞有多大,最多也只能升至公爵,而不能晉王爵。”
任逍遙聽罷不由的點了點頭:“哦!原來是這樣!不過這倒挺不錯的,即能照顧王室成員與勳貴們,又能激勵他們為國出力。同時還減少了後世因食利階層的不斷擴大而激發更多的社會矛盾!有意思!”
任恭聽他所言,也似懂非懂的,不過他已習慣了任逍遙經常會說些讓人聽不太明白言詞來,所以也沒再深問。
而是接著說道:“所以這宋國公雖有才名,但受其父影響恐也難受重用。或許也因此等原因,他也無心入仕。那麼也就意味著他這一脈在三代以後很可能就會變成平民。雖然說起來,他也算是當今太子和康王的堂兄,身份尊貴,但卻沒有任何實權,在朝中也並無任何根基,只有一空頭爵位而已。所以一般的官員敬畏其皇室的身份。而有實權的上層官員,卻又並不將他放在眼裡。”
“哦!這便是那府尹對其恭敬,但這明昶卻輕視他的原因?可是我還是不太明白,那明昶也不過一個侍郎家的公子,無官無爵的,他又為何這般飛揚跋扈的?就算這宋國公再不濟也比他的身份更尊貴吧!”
任恭笑道:“這郢都和官場上的事遠比你所想的複雜的多!這個明昶雖然無官無爵的,但卻是工部侍郎明焱的獨子。而自前任工部尚書周大人去世之後,這尚書一位便一直空著。而主理工部事務卻一直是明焱。所以他雖為侍郎,但卻是行的尚書之職。而且就眼下來看,他升為工部尚書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。更重要的,那明昶曾是太子的伴讀,與太子關係交好。與其父一樣,都屬太子一黨。所以雖然眼下無官無爵,卻不是一般人敢得罪的。就連那郢都府尹也得敬讓其三分啊!”
“哦!原來是這樣!怪不得這明昶如此張揚,除了康王,似乎誰他都沒放在眼裡。對了!那這個南宮耀又是個什麼人物呢?”
“這個南宮耀啊!乃是前任宰相南宮廣之子。南宮廣乃是兩朝老臣,威望極高。因此在當今的皇上登基之後,怕這些先帝遺臣不服約束,又恐日後對於推行新政不利,便想找理由迫使其辭官歸隱。而南宮廣也是聰明人,本來年事已高。既然皇上有此意,那也就順水推舟的辭官回家養老了。”
“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,還真是這樣的。”任逍遙笑道。
“至於這南宮耀嘛,聽說文彩還不錯,三年前便已中進士。只因當時其父病故,為進孝道,需回鄉守孝。所以這才沒有入仕。他被人稱為郢都才子!雖有才,或許卻是因為其父親的原故,孝滿之後,也一直未能得到朝庭的重用。平時喜歡結交一些文人雅士,與詩詞文章為伴,不過人品與口碑倒是不錯。”
說著任恭起身拍了拍任逍遙說道:“此二人的人品,名聲都還不錯。而且他們也不屬於任何派別,所以你與他們交往亦無不可,只是還是須把握好分寸,畢竟這朝堂之爭風雲變幻的,誰也說不清他們會不會有意無意的捲入這紛爭之中。”
“是!孩兒記下了!”
“那譚府伊嘛,也算是為父的頂頭上司。這個人怎麼說呢?雖然沒多大的本事,但也不算什麼壞人。他即不貪,也不腐。可是他為人膽小怕事,不敢得罪權貴。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,生怕丟了他這烏紗帽。”
任逍遙聽罷嘆道:“那這等官員豈非是尸位素餐。”
任恭笑了笑沒作評論,而是接著說道:“至於這康王嘛,我想可能還是因你而來。當然也順便打壓一下明昶,畢竟明昶是屬於太子一黨!好啦!今日我父子所說之事,出了這門就別再提起。你去吧!”
聽父親說完,任逍遙不由的感嘆這郢都的水實在是太深了!幸好自己沒有捲入其中,要不然像他們那樣成天勾心鬥角的,腦子不炸也會給弄成抑鬱症!
美美的睡上一覺,次日剛吃過早飯,便有人通傳說門外有人找他。任逍遙來到門前一看,原來是周琦。
“喲!原來是周兄!這一大早就來找我,是不是又想帶我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啊?”
周琦忙道:“唉!我昨天想了一晚,其實是我對不起任兄弟你啊!”
“你對不起我?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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