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這本應是多好的一個村子啊!”
任逍遙嘆了一聲,又回頭看了看身後越來越陡峭,也越來越窄的山路。而此時的日頭也已經偏西,他對身後的龐明說道:“今日天色已晚,咱們先到村中休息一晚,明日再進山檢視吧!”
兩人來到村中,接連找了幾戶人家,都是屋裡可用的東西幾乎都已搬走。
這也可以看出,這裡生活的村民還是比較清貧的,所以在走之前,都將能帶走的生活用品大都帶走了。
終於找到一戶人家,家裡所剩可用的東西還比較多,而且在院旁還有一口井,取水也比較方便。伙房裡雖然已找不著半粒糧食,不過柴火、鍋灶也還算齊全。
龐明又四下找了找,回來向任逍遙說道:“大人!這幾間屋子的床都只剩床板了,而且沒找著可禦寒之物。現在天氣漸涼,想來這山邊之地夜間可能會更涼。”
“不打緊!咱們不是帶了毯子嗎?而且現在我們對這裡的情況還不瞭解,所以晚上一定得小心些,不易分開。我看這正堂還挺寬敞的,咱們就找幾張桌子拼一下,再生一堆火應該足夠了!”
“是!大人,你請歇息一下,我這便去……!”
龐明的話還沒說完,任逍遙便道:“別!這事我來,你先去伙房燒些水,然後再搬點柴火過來!”
“大人!這……!好吧!”
當龐明燒了一罐水,又抱著柴火回到正堂時,任逍遙已用桌子在正堂一旁拼成了一張床,在另一側也用裡間屋的床板在地上鋪好。
龐明一邊生火一邊說道:“大人,這山裡夜間潮涼,一會你睡桌上吧!”
任逍遙知道若是和他爭的話,他定不會從。只得點點頭:“嗯!好吧!”
隨著天色漸暗,這裡的氣溫果然也隨之降低了不少,感覺已有些微涼。圍坐在火堆前,兩人一邊吃著乾糧,一邊閒聊著。
“對了!聽說你此前曾在北寧做過幾年細作,不知道這細作主要都做些什麼啊?”任逍遙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哦!主要是收集北寧的各種情報資訊等等,但具體的,請恕屬下不能告知了!”
任逍遙心想,看來這紀律性還挺強的嘛,於是笑道:“沒事,那你給我介紹一下這北寧的情況可以吧!當然如果涉及機密的事便別說了。”
“不知大人想知道北寧那方面的情況?”
任逍遙本來是就是無聊之中謀發的好奇心,於是便隨口說道:“比如這北寧是怎麼來的?還有現在的北寧是什麼樣子等等,你隨便說說就行。”
“這北寧與其餘各國有所不同,像我大虞,本乃是前楚貴族南遷所建立的。西景本是前陳的諸候國。後燕也是前陳的遼東鎮守使,也算是一方諸候。東萊則本是地方豪強財閥,也是趁亂而起。而那北寧,則是源於暴民亂軍。”
“那這北寧算是農民起義軍了吧?”任逍遙問道。
“農民起義軍?不過那時他們確實自稱義軍。當時天下大亂,各地的流民四起,都紛紛自稱義軍。不過在各諸候與地方豪強的清剿之下,也損失巨大。於是他們意識到各自為戰的話,遲早會被剿滅,於是其中幾股勢力較大的便結成了聯盟。盟主便是後來的北寧皇帝柳其義。”
“這柳其義確實也用兵如神,他利用各地方勢力相互之間的矛盾,先是用老弱殘兵吸引主力。卻暗中集結自己的主力,突然發力,四個月內一舉滅了三個諸候。而其餘的諸候卻為了各自的利益相,互之間不肯援助,結果在接下來的一年裡,又被他滅掉了數個諸候國。就這樣,不到三年的時間裡,便幾乎控制了大半個中原。之後在便在洛城稱帝,並改洛城為洛京。”
“哦!是這樣啊!不過這柳其義的四月滅三國的記載我倒是在一部兵書裡看過,確實有其高明之處,不但使用了奇兵,採用了聲東擊西的戰術。而且也將對各諸候的離間之計發揮到了極致,以至於他在每場戰鬥時,所面對的都只是一個力量有限的諸候國。”
龐明聽罷不由的驚問道:“大人還精通兵法?”
任逍遙笑了笑:“什麼精通啊!不過是看了幾部兵書,在這兒紙上談兵而已!”
“紙上談兵?大人這詞倒是有意思,即易懂,也生動!”
忽然任逍遙伸出食指,示意龐明別出聲音。曾常年做細作,過著刀尖跳舞日子的龐明也自然十分警覺。
他一見任逍遙的手勢,便立即收聲,同時手按刀柄,側耳仔細的聽著外邊的動靜。
可是隨著他倆一安靜下來,似乎一切都凝固了一般。除去眼前這篝火偶爾發出輕微的“噼啪”聲以外,外邊便只有細微的風聲。
兩人都悄悄的站起身來,緩緩的走到門邊,身子緊靠著房門。順著門縫和門上的破洞朝外看去,只見隱隱的星光下,外邊的小院裡一片死寂。就連栓在院角的那兩匹馬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。
任逍遙不由的眉頭一皺,難道是自己聽岔了嗎?他扭頭看了看對面的龐明,龐明也正不知所以的望著他。
此時他忽然又聽見什麼響動,不由的隨著門上的破洞再次望去,這一看,也讓他大吃一驚。只見在院牆上,一個白色的影子悠然飄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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