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內河之上還算好,可一到了海上,有超過三成的衛帥兵卒、包括李菲兒和姬曲,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暈船現象。龐明有了上次的經歷後,這次雖也有些暈船,但已好了許多。
那李菲兒與姬曲都是北方人,平時便極少有過乘船的經歷。即便是到桂州那兩年,也只是偶爾會有乘坐過渡河之船。那裡見過這樣的海上風浪的顛簸!李菲兒雖然不適,但畢竟她內功深厚,隱忍的能力與適應性自然更強一些。而那姬曲,就如同龐明第一次出海一般,吐的是翻江搗海的。
面色蒼白的姬曲看著林逍遙道:“師父!看來這出海剿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!像我這樣,現在連劍都舞不動了,還打什麼仗啊!”
林逍遙笑道:“都說北人騎馬,南人駕舟,這話是一點沒錯。所以我沒向朝庭要一兵一卒呢。否則這一到了海上,那還有什麼戰鬥力啊!這成立水師,還得靠沿海當地之民啊!”
龐明也上前拍著姬曲道:“沒事的,習慣了就好。你看看我也吐,不過現在比上次可是好的多了。時間長點就適應了!”
“說起來容易,這坐海船可真是要命啊……。!”話還沒說完,他便又捂著嘴衝出屋去。
林逍遙搖了搖頭道:“晚上給他們和那些暈船的兵士做些清淡的吧!”
幾天之後,船終於靠在了閩中港口的碼頭之上。當腳下終於踩到實地的那一刻,姬曲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:“媽呀!下次我再也不坐船出海啦!”
閩中府的府尹、營校、及各級主要的官吏們,聽聞郢王出巡閩中,早已在碼頭等候著。
看著一群人簇擁著一名雖身著常服,但卻風度不凡年輕人走下船來。閩中府尹忙領著數名主要官員上前一施禮:“下官閩中府尹陳渙見過郢王殿下!”
這陳渙是當初的南靖伯被林逍遙給查辦之後,讓詳嘉帝從會稽升調而來的閩中。陳渙為官也還算比較正直清廉,把閩中也治理的井井有條的。
林逍遙上前扶起眾人後抬眼看了看碼頭遠處一片繁華景象,不由的嘆道:“陳大人果然是治理有方啊,這閩中看起來,比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更熱鬧啊!”
“郢王殿下過譽了,下官不過是盡了本份而已。若說閩中能保持這繁華,除了仰仗皇上的天恩之外,也全靠當初殿下在閩中整肅吏治,查辦了靖南伯、調合了民間的矛盾。否則,那有今日閩中的這番景象啊!”
林逍遙哈哈一笑道:“說起來好像和你沒啥關係了一樣,其實這幾年閩中能保持這樣的發展,陳大人與諸位大人的功勞都是不小的!”
陳渙也哈哈一笑後說道:“郢王殿下遠道而來,又海上顛簸數日,想必已然有些疲乏。下官已為殿下安排好住,還請殿下先行前往安頓歇息。晚上下官已安排好了接風宴,到時再來恭請王爺與諸位大人。”
“嗯!好吧!這隨行人員中,確實多有暈船者,讓他們先休息一下也好。有請陳大人帶路!”
給他們安排的宅院是在離著府衙不遠的一條街上。這條街並非是閩中城內的正街,所以也還顯得比較清靜。而這座院落雖不算特別大,可佈局也還算比較精緻,有著非常濃厚的江南水鄉庭院的韻味。
陳渙說道:“殿下!這座宅院是當年南靖伯私購的。後來被查封以後,便被充做官產。本來收拾出來,是準備為織造司在閩中的衙署所用的,可織造司的肖大人卻認為這宅院太過愜意,而且做為織造司下屬地方的衙門,也有些超越規制了,且不適合用於辦公。並且離碼頭也較遠,於是他們便另在碼頭附近選了一處。今日殿下來巡,方才重新讓人收拾了一下。怎麼也比驛館要好上許多。還請郢王殿下見涼!”
林逍遙看了看說道:“嗯!客隨主便嘛,就按陳大人的安排來。”
“多謝郢王殿下見涼,不知這宅中可還需安排些下人來做些雜務與打掃?下官不敢擅自做主,還請殿下示下!”
林逍遙擺了擺手道:“不必了,咱們這麼多人。這衛帥之中也自有廚子,我們都自己能做的。平時的打掃嘛,他們也都能行,在王府時。前院和中院也基本是他們包了的,所以不必再安排人了!”
“那好!現在時辰尚早,那請殿下先安頓下來,並休息一會。晚點下官再來請殿下與諸位大人!”
“嗯,那好。你去忙吧!”
陳渙等人一走,周琦便忙著檢視這宅院的環境,並安排衛帥的值守等事宜。這宅院雖不算太大,但他們這一百多人倒也還算是住得下的。
安排好之後,林逍遙也讓大夥先休息一下。不過他與東方慕白、姬曲、周琦、龐明等人卻聚在了一起商議事情。
看著臉色還不太好看的姬曲,林逍遙也關切的問道:“你還好嗎?要不先休息一會,待晚上回來咱們再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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