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感到高興的還是小師叔黃重九。在這觀內,雖然他是任逍遙的師叔,但兩人的年紀只相差幾歲。而且又是從小玩到大的,所以他倆雖是師叔侄的關係,卻也情同兄弟。
不知不覺五十招已過,可主持考評的陳銳卻並沒有叫停。
這可讓一旁的黃重九有些坐不住了,他似乎比方憲還更著急。雖然這種比式並不比拼內力,但明顯孫簡的內力要高過任逍遙一疇。時間一長,內力更為深厚的也簡必然也將會佔得上風。
他忙起身朝陳銳問道:“二師兄!這五十招早已過了,怎麼還不叫停啊?”
陳銳手捻鬍鬚笑道:“師弟不必著急,你且坐下來靜心觀看吧!”
師父閉關後,便將這觀中的大小事務都交與了陳銳,他現在就相當於一派掌門。見他這不慌不忙的說道,黃重九雖然心中著急,卻也不好再多言。只得耐著性子慢慢的坐了下來。
場上兩人已戰至八十招,雖然已能看出任逍遙開始處於了下風,但也還不至於到立即落敗之境地。
看著倆人又鬥了七八招,陳銳這才起身喊道:“停!”
聽到喊聲,倆人立即停止了比式,相互施禮後,又來到臺階前朝著臺上的師長們施禮。
陳銳微笑的看著他倆:“嗯!不錯!都不錯!孫簡現是七階上品的修為,而我看逍遙也已經達到了七階的水準。進步不小啊!”
說著轉身朝著鍾離風和方憲道:“兩位師弟,看來你們是教徒有方啊!不像我那幾個弟子,可就沒這麼出眾啦!”
“師兄過謙啦!其實這幾個弟子也就是伯仲之間,差別並不大的!”鍾離風忙道。
“好啦!你倆的比試就到此結束,都下去休息吧!”
昨夜的那場夜雨洗去了空氣中的塵埃,夜晚的星空顯得特別的明亮。
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之上,望著這滿天的繁星,任逍遙傻傻的發著呆。
回想起自己這二十來年,生活雖然平淡,甚至有時也會覺得有些枯燥,但卻平靜踏實。而對於以往的記憶,雖然難以忘懷,可有時竟讓他感覺似乎有些虛幻,就如同夢境一般。
自己也無心入道修行,那麼按照門派裡的規距,他是可以出師下山了。
對於今後的路嘛,師父倒是給他做了些規劃。朝庭科舉的文試,雖然他讀書也還算不錯,在眾師兄弟裡比之習武來說,那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。但也肯定比不了那各大書院的讀書人,所以要想參加文試,只怕難度會很大。
但他武藝還算不錯,又熟讀兵書。倒是可以去參加後年朝庭的武試。
當然師父也並沒有勉強他,如果他確實不願從軍入武行,那日後有機會時,以靈雲門弟子之身份,在各衙門裡謀個像樣點的差事,也不是大問題。
任逍遙也知道,雖然自己並沒有想著要做出什麼大事來。但要想自己和家人都過得好,是總得要去找事做的。
畢竟家境也就一般,父親雖然現在已是六品官員,俸祿雖不算高,也能讓一家人衣食無憂。但也總不能無所事事的做個肯老族吧!
而這個時代又遠不同於曾經的那個世界,沒有那麼多的選擇。不經商務農,那就得入仕當差為官。
經商?自認不是那塊料,化學、機械之類,可是早已忘的差不多了。自然也不會做肥皂,或是搞出什麼機器來。所要經商,很難幹出什麼明堂來。
若說務農,家中倒是有幾畝薄田。就算不用自己親自去種,靠著現在租給人種的租子嘛,餬口可以,但卻……!
他正想著,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正朝他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