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天雄點點頭,不再多言。父子二人又飲了幾杯,這才各自回房休息。
翌日清晨,天剛矇矇亮,墨君羽便已起身。他換上一襲月白色長袍,腰間繫著山河古扇,整個人顯得清俊挺拔。
“少爺,這麼早就要出門?“守在院外的老管家驚訝道。
“嗯,去辦點事。“墨君羽點頭,“告訴父親母親,我午膳前回來。“
走出墨府,晨霧尚未散去,天斗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。墨君羽沒有乘坐馬車,而是信步而行,享受著難得的寧靜。他知道胡列娜住在武魂殿在天斗城的別院,距離墨府不遠。
轉過幾個街角,武魂殿別院的金色穹頂已然在望。就在這時,墨君羽的神識突然捕捉到一絲熟悉的魂力波動。他轉頭看去,只見一道粉色身影正從街對面的茶樓走出,不是胡列娜又是誰?
胡列娜顯然也看到了墨君羽,腳步一頓,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又恢復平靜。她今天穿著一身淡粉色長裙,少了平日的英氣,多了幾分柔美。
“墨公子,好久不見。“胡列娜主動走上前,聲音比往日柔和許多。
墨君羽拱手一禮:“胡姑娘,聽說這些日子你常去看望我父母,多謝了。“
胡列娜臉上浮現一抹紅暈:“舉手之勞罷了。你...你這些天還好嗎?“
“託姑娘的福,一切順利。“墨君羽微微一笑,“不知姑娘可否賞臉,一起用個早膳?“
胡列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輕輕點頭:“好啊。“
兩人回到胡列娜剛出來的茶樓,要了一間雅室。點完茶點後,侍女退下,室內一時安靜下來。
“你的魂力...“胡列娜率先打破沉默,驚訝地感受著墨君羽身上的魂力波動,“突破魂宗了?“
墨君羽點點頭,沒有釋放魂環,但胡列娜已經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。她咬了咬嘴唇,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:“你總是能讓人驚訝。“
“姑娘這些日子的關照,墨某銘記於心。“墨君羽給胡列娜斟了杯茶,“只是不知,武魂殿那邊...“
“是我個人的行為。“胡列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,低聲道,“與武魂殿無關。老師...教皇冕下並不知道。“
墨君羽心中瞭然。看來胡列娜是揹著比比東來看望他父母的,這份心意確實難得。
“我聽說,你加入了天鬥皇家學院的一隊?“胡列娜轉移話題道。
“不錯。“墨君羽點頭。
胡列娜將這些天墨家二房的小動作一一告知墨君羽,並詢問他的意思。
“我自有分寸。“墨君羽輕聲道,“倒是姑娘,身為武魂殿聖女,與我這個'敵人'私下會面,不怕被責罰嗎?“
胡列娜的臉更紅了,她低頭擺弄著茶杯:“我們...我們不算敵人。“
這句話已經近乎表白。墨君羽看著眼前這個往日驕傲的少女此刻羞澀的模樣,心中不由一軟。他前世修行千年,道心堅定,但並非不懂情愛。只是大業未成,兒女情長還需暫放一旁。
“胡姑娘。“墨君羽正色道,“墨某感激你的心意。但眼下局勢複雜,你我立場不同,還是...“
“我明白。“胡列娜打斷他,抬起頭時眼中已恢復了些許往日的堅毅,“我不會讓你為難。只是...希望我們至少能做朋友。“
墨君羽微微一笑:“當然。“
兩人又聊了些瑣事,氣氛漸漸融洽。胡列娜講述了這些天武魂殿的一些動向,雖然都是些表面訊息,但對墨君羽來說已經很有價值。作為回報,墨君羽也簡單說了些與獨孤博同行的事,當然關鍵部分都隱去了。
早膳過後,胡列娜起身告辭:“我該回去了,太久不露面會引起懷疑。“
墨君羽點頭:“保重。“
胡列娜走到門口,突然轉身:“墨君羽,全大陸高階魂師學院大賽明年就要開始了。到時候,我們可能會在賽場上相遇。“
“我期待著。“墨君羽微笑道。
胡列娜深深看了他一眼,這才轉身離去。墨君羽望著她的背影,心中思緒萬千。武魂殿聖女的心意,是意外之喜,也可能成為未來計劃中的重要一環。
離開茶樓,墨君羽沒有立即回府,而是在城中閒逛,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。不知不覺間,他來到了天鬥皇家學院門前。
“墨隊長!“守門的學員一眼認出了他,恭敬行禮,“您回來了!“
墨君羽點頭致意,信步走入學院。是時候見見他的隊員們了,特別是那位對他頗有意見的副隊長玉天恆。以他現在的實力,應該足以讓這位藍電霸王龍家族的傳人心服口服。
陽光灑在學院的石板路上,墨君羽的步伐堅定而從容。家人的溫情,胡列娜的心意,都是他這一世珍貴的收穫。但前路漫漫,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