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。”姜然倒完水後,輕聲道:“聽他們那意思,好像真的想跟你和解,難道我們誤會他們了?”
“說不準,但我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,如果真想跟我們和解,又為何把我們弄到那個不好的酒店?難道只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嗎?”許文東搖搖頭:“我覺得不是。”
“那我們該怎麼做?”姜然問道。
“一切小心為主。”許文東說著便靠在了沙發上,而姜然則順理成章的來到了許文東身後,輕柔起了對方的太陽穴。
許文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。
晚上十點,距離飯局剛剛過去一個小時,孟良兩眼放著精光道:“這解酒藥挺好使啊,我竟然一點都沒醉。”
“這可是我在東北的飯桌上學到的技巧,喝酒先吃解酒藥。”吳總嘿嘿一笑,看了眼手錶:“時間應該差不多了,這時候正是上酒勁的時候,哪怕許文東剛剛有所保留,現在也得醉個七葷八素。”
“走,別讓邁克先生等急了。”孟良說著就跟吳總向樓上走去。
幾分鐘後兩人敲響了牛彪的房門。
“兩位老總,有事嗎?”牛彪開啟門後有些發懵,他喝的不多,但也有些迷迷糊糊,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。
“牛總,下來幫忙湊個局唄?”孟良笑著道。
牛彪聽見孟良叫牛總,臉上立馬露出笑容:“我說孟總,您就別調侃我了,我算什麼總啊!”
“哎呦,你在蓮花也是經理,這麼稱呼你沒毛病。”孟良笑著說完,直接拉住了牛彪的胳膊:“走吧,湊個局去!”
“啥局啊?”牛彪被弄的一臉茫然,迷迷糊糊的跟了出去。
“打撲克。”孟良說道。
“打撲克?”牛彪的雙眼明顯一亮,他以前混社會的時候,打撲克可是他最大的愛好,心中立刻長草了,不過他還是謹慎的道:“東哥也在嗎?”
“我們本來是想找許總的,只不過他喝多了,所以才找的你,總不能去找那兩個美女吧?”孟良笑著道。
“那倒是。”牛彪撓了撓頭:“但東哥不在,我不敢亂玩啊,他不讓我耍錢的。”
“哎呦牛總,你想啥呢,我們兩個只是找你湊個手,能帶你耍錢嗎?我們玩的都是道具,就是湊一起圖個樂,正巧今天一個國外的朋友過來了。”孟良解釋道。
“道具?”牛彪愣了下。
“一會你就知道了。”
很快,三人便來到了聖寶林賭坊前臺,孟良直接對服務生道:“我們三人,一人五十萬的籌碼。”
“好的先生。”服務生點了點頭,很快便把籌碼端了過來,然後便拿出檔案讓幾人簽字。
“牛總,這是租道具的合同,籤個字吧!”
牛彪愣了一下:“還得簽字?”
牛彪不傻,字怎麼可能隨便籤,但看見孟總和吳總都簽字之後,他又放下了戒備,尤其孟良說的有板有眼:“這籌碼玩完還得還給人家呢,當然得簽字了,你就放心吧,這又不是玩錢的。”
孟良拿準了牛彪不懂籌碼的真正作用,所以便以道具哄騙,而牛彪也的確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,當他看見那一個個塑膠圓片的時候,的確以為就是道具呢。
與此同時,吳總也在一旁說道:“我們兩個這個朋友很重要,他就想喜歡玩牌,所以請牛總幫下忙,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們的地方,我們兩個也肯定不會推脫。”
“我倒是沒什麼能求到你們的,只希望你們以後別總針對我們蓮花啤酒,我東哥一天跑前跑後的可不容易。”
“你就放心吧,今天你幫了我們,我們以後肯定會多幫蓮花的。”
吳總說完,孟良也拍著胸脯道:“以後你們蓮花的海外市場我負責幫忙打通。”
“孟總,你說真的?”
“兄弟,這話可不興玩笑的!”
牛彪一聽見能幫到許文東,又想到自己這半年多時間沒有做過什麼值得誇讚的成績,一咬牙便在合同上籤了字。
幾分鐘後,三人進入了一個包廂,邁克已經在牌桌上坐著了,一個穿著馬甲的漂亮女荷官正在等待發牌。
“吼,幾位朋友,你們終於到了。”邁克說著流利的英語。
“邁克先生,這位就是我們跟你說的牛總。”孟良介紹道。
“牛,你好。”邁克主動和牛彪握手。
而牛彪根本不懂英語,只能尷尬的和對方握了一下,孟良則幫忙翻譯道:“牛總,邁克先生在跟你問好,他人很和善,你不用拘謹。”
“好的。”牛彪笑了笑。
“大家坐吧!”孟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幾人則順勢圍到了圓桌旁,牛彪看著圓桌上面陌生的綠布,好奇的問道:“孟總,咱們是玩紅十還是玩炸金花啊?”
“牛總,那都過時的玩法了,到了國外,當然要玩德州撲克了。”
“德州撲克?”牛彪哭笑不得的道:“我不會啊!”
“簡單,我幫你演示一遍。”孟良對著荷官道:“先給我們發牌,我教一教這位朋友。”
很快,荷官便把牌發到了幾人手裡,孟良則解釋道:“咱們每人手裡兩張牌,是咱們自己的手牌,然後會先翻出三張公共牌……”
孟良開始仔細的介紹起了規則,並且把大小都說了一遍,而作為老賭徒的牛彪一遍就完全掌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