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然還保留著一絲期望,但很快許光祖的話就讓她徹底絕望了。
“那筆五萬的貸款是我託人辦理的。”
姜然感覺天都要塌了,顫顫巍巍的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為什麼這樣,文東也是你們的孩子啊!”
“動物世界給出了最完美的答案,優勝劣汰。”許光祖的聲音陰沉沉的:“而且據我所知,你小的時候不就是被家人拋棄到琴島的麼,為什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?”
姜然的心在滴血,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,人性的黑暗讓她徹底失去了自我判斷,但有一點他很清楚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許文東揹著這些債。
想想這是1991年,接近七萬的債務怎麼還啊?
“可是,你們這是在要他的命。”
許光祖笑了:“他已經跟我們許家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語畢,轉身,一眾人跟隨離開。
“等一下。”姜然又喊了一句,握緊了手中的合同:“求求你們,求求你們把合同收回,這個啤酒廠我們不要了行嗎?”
“姜然,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?如果不是你,許文東也不會要這啤酒廠吧?”
王秋雅愧疚過後則是接踵而至的憤怒,她覺得姜然的那些話就是在給她難堪。
“對,是我,都是我的錯,我不該攛掇許文東要啤酒廠,我向你們道歉,我保證,只要你們把合同毀掉,我立刻從許文東身邊消失,可以嗎?”
王秋雅笑了,許家眾人也跟著笑了。
“爸,這件事要不然讓我來處理吧?”
許長順把話接了過去,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,之前許文東出獄的時候一直沒給他面子更是在飯桌上罵了秋雅,這件事不僅秋雅在鬧,他想起那天自己的反應也格外不爽。
所以,他很想在王秋雅面前樹立威信,那麼折磨姜然讓王秋雅開心自然也是一種辦法。
而許光祖知道兒子打的主意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“姜然,你也是做過生意的,應該明白合同的效力,一旦簽署,想要毀約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許長順話鋒一轉:“不過看在我們認識的份上,我倒是可以退一步,但我有個要求。”
姜然緩了一口氣:“長順,你說,我什麼都可以答應。”
“呵!”許長順冷冷一笑:“要不然,你去把許文東叫出來,讓他乖乖的給我們每一個人道歉認錯,如果他誠意滿滿,興許我們心軟了,就會原諒他的愚蠢。
要不然,你替他跪在這裡,讓他躲在你的背後,當那個縮頭烏龜。”
說到縮頭烏龜四個字的時候,許長順的聲音極其的大,他就是要讓辦公樓裡的許文東聽見。
而後,他又看向身旁的王秋雅,一副看你老公厲不厲害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