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這麼跟你說吧,這小子來頭不一般,他爸是市裡的領導。”
“市裡的領導?哪個領導?”程越追問道。
周秉昆本想說他也不認識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沉聲道:“你別瞎打聽,知道多了對你沒啥好處,我就告訴你一件事,這次琴島的啤酒節就是這小子他爸牽頭乾的,否則他能收購這啤酒廠麼。”
“哎呦,聽說這啤酒節可不一般,是由省頭部門聯合市裡共同舉辦的,能在這上面組織工作,少說也是廳級或者副廳級的幹部。”程越暗這鬆了一口氣,幸好他說話剛剛比較低調,若真得罪了人,他哪能擔得起啊!
想到這,他立刻給周秉昆遞了一支菸,笑著道:“老周,你是怎麼跟許少搭上關係的?有機會介紹介紹唄?”
“行啊,咱們這關係沒啥問題,不過你還是先把許少電話的事兒解決了吧!”
“好說,這都好說,以後你可一定要在許少面前……”
“哎呦,我知道……”
回到辦公室的許文東,還不知道兩人在下面說些什麼,但他並不擔心,畢竟程越不認識他,而周秉昆又認定他是大人物,這樣一來,兩人的話只會對他有利。
而如今,鋪墊基本已經到位。
“嫂子,你把他們的欠條拿過來。”
許文東對著姜然說道。
後者嗯了一聲,走到趙錢孫三人面前依次拿過欠條,然後又謹慎地放到了許文東面前。
整個過程比較緩慢,因為姜然知道,他們根本沒有能力償還一萬七的欠款,而如果這件事被三人捅出去,一定會滋生其他的問題,可這麼大一筆欠款該怎麼還?
姜然有些為難,看著許文東的眼神也異常緊張。
反觀許文東,表現一如既往的淡定,一邊檢查著欠條一邊閒聊了起來:“對了姜然,你不是說之前給咱們供應啤酒花的那個老闆昨天又找你了麼?”
“啊……”姜然啊了一聲,聲音拉的有些長,因為她不明白許文東為何突然說這樣的話,但為了配合對方,還是硬接了下去:“你是說鄭老闆啊!”
“就是他。”許文東微微一頓:“他是想跟我們廠獨家合作對吧?”
“對,鄭老闆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啤酒廠的啤酒花全部由他供應。”姜然順著說道。
“價格怎麼樣?”許文東問。
“每斤比市場價格低五毛。”姜然道。
“五毛錢?”許文東臉色有些陰沉:“怎麼?他是把咱這當小啤酒廠對待了?你給我告訴他,咱們廠三年內必然會成為整個琴島最大的啤酒廠,想要合作必須拿出誠意,否則免談。”
“好,我現在就去聯絡他。”姜然剛要離開,許文東便故意叫住了對方:“先把幾位老闆的賬算清了再去。”
“許廠長,不急。”坐著的錢寶國突然站了起來,笑著問道:“剛剛聽您的意思,貴廠以後會大量採用啤酒花是吧?”
“做啤酒的,當然要用啤酒花了。”
“你看咱們一直都是合作伙伴,又何必捨近求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