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秋雅的眼睛蹬的如同銅鈴一樣,並不是因為她的眼睛有多大,而是因為恐懼正在吞噬著她的神經。
王秋雅身體微微顫抖,她實在看不懂眼前的許文東了,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?
“怎麼?沒聽懂我的話嗎?”許文東冷言冷語的問道。
“你……你是想讓我誣陷許長順?”王秋雅問道。
“沒錯,你不是恨他麼?你不是恨許家麼?這正是你報仇的機會。”許文東淡淡的道:“我的一刀並不足以讓房樂生死掉,反倒是你後來的幾刀結束了他的生命,如今人你已經殺了,嫁禍給許長順是你唯一的機會,畢竟你跟他現在還沒有離婚,名義上還是夫妻,他看見你跟別人亂搞,盛怒之下拿起水果刀結束掉房樂生的生命合情合理,你覺得呢?”
王秋雅身體一怔,沒有回話,許文東則起身向外走去:“律師我會幫你請,只要你咬死這是許長順乾的我保你沒事。”
幾分鐘後,許文東鑽進了牛彪的車裡,一邊脫著鞋套和衣服,一邊對著牛彪道:“把車開到旁邊熄火。”
“不走嗎?”牛彪問。
“等許長順。”許文東道。
“人已經做掉了吧?順利嗎?”牛彪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嗯,挺順利的,就是給王秋雅嚇壞了。”許文東輕輕一笑,彷彿這件事無關緊要一般,不過牛彪倒是很容易接受,因為他非常清楚許文東有多狠,這也是他佩服許文東的原因之一。
“房樂生一死,房家肯定會調查,王秋雅不會亂說吧?”牛彪道。
“放心吧,我太瞭解她的,這個女人為了一己私慾,什麼事都幹得出來,如今她被栓在這上面,她就算被打死也不敢亂說的,而且後續我會讓紅姐幫忙處理這件事。”許文東說完就給柳月紅打去了電話。
跟紅姐說完一切之後,許長順的麵包車也開到了樓下,坐在車裡的許文東點了一支菸,還沒有抽上幾口,就聽見了王秋雅的尖叫聲,很快,樓裡的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。
“開車吧!”許文東靠在座椅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這一刻他有種徹底解脫的感覺,畢竟這次重生他最想解決的人就是房樂生以及許長順和王秋雅,如今自己利用這場謀殺,算是徹底將三人的命運改寫了。
房樂生直接下線,許長順會替他入獄,自己替對方蹲的這五年也算是拿了回來,至於王秋雅這個女人,一輩子都將在恐懼中生活。
許文東知道這個過程不算完美,甚至還有些漏洞,但他並不在乎,在這個科技並不發達的年代,命案的破獲率並不高,有些事件更會因為一些關係被擱置,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神仙來了也無法替許長順翻案,更何況誰又會替他做主呢?
想著想著,許文東便睡著了,沒錯,在親手結束了房樂生的生命之後,他竟然會睡著,甚至打起了呼嚕,這讓開車的牛彪更加敬畏許文東了,只有他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男人。
翌日,上午八點,許文東正在辦公室給大家開會,餘瑤的電話就打了進來。
“文東哥,一手訊息,房樂生被人殺了。”餘瑤聲音激動:“你猜誰做的?”
“誰啊?”許文東裝作不解。
“你二哥,許長順。”餘瑤道。
“什麼?”許文東嚇了一跳:“你可別亂說啊?”
“是真的,現在人已經抓到了,外面都在傳,據說是情殺。”餘瑤說完,又補充道:“我先去搜集新聞了,晚點給你打。”
許文東放下電話後,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,然後解釋了剛才的事情,這個訊息也把眾人嚇了一跳。
“我的天啊,許長順怎麼會做這樣的事?”姜然明顯是最驚訝的。
“我看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,這個房樂生簡直就是個牲口,上次把嫂子騙了,現在又去搞許長順的老婆,不殺他殺誰?我要是許長順,也不會手下留情。”陳狗義憤填膺地道。
“行了行了,咱們先忙活咱們的事,後天就要起程去比利時了,大家把手頭的工作都做好,尤其沈遇手裡的工作,一定別落下,咱們到比利時需要使用歐元,銀行這面一定要對接好。”
許文東安排完後,便讓大家去忙了,不過姜然卻在眾人離開之後留了下來。
“嫂子,你還有事?”許文東看著姜然問道。
姜然沒有回答,而是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門關嚴反鎖,然後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許文東。
“嫂子,你看我幹嘛?”許文東問道。
“文東,你告訴嫂子,事情是不是你做的?”姜然冷著臉問道。
許文東心裡咯噔一跳,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:“嫂子,你說啥呢,跟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昨晚你為什麼回來那麼晚?”姜然問。
“我……我去紅姐那裡了,她偏要留我吃飯。”許文東連忙解釋道。
“你少拿紅姐當擋箭牌。”姜然說著,走到了許文東的面前,然後坐在了辦公桌上,居高臨下的盯著許文東:“我沒什麼本事,但我敢確定,我是最瞭解你的那個人,所以,你騙不了我。”
許文東很清楚自己隱藏得有多好,他是那種息怒從不形於色的人,做任何事都無比的從容和淡定,甚至連在幹掉房樂生的時候,心臟都沒有多跳動一下,但即便如此,都沒有瞞過姜然,他自己都不清楚對方是如何發現的,女人的第六感這麼恐怖嗎?
不過許文東也不想考慮這些,反正這件事他是不會承認的。
“你真的瞭解我嗎?姜然。”許文東突然叫了一聲姜然的名字,大手直接放在了對方的腿上。
這操作把姜然搞得一愣,連忙用手打了一下許文東的手背:“你幹嘛,把手拿開,沒大沒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