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鄧乾極其的冷靜,開口問道:“東哥,你說這事會不會是左平自作主張?”
“左平只負責一部分的活動,而決定權應該在更高的部門,況且他一個主任,應該不敢如此明目張膽。”
“這樣,我給我爸打個電話,如果真是上面點頭了,他肯定知道,畢竟這次啤酒節市監局也有參與。”
許文東思考了片刻,同意了鄧乾的提議,他倒不是指望鄧乾的父親能幫上忙,但把情況搞清楚,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。
幾分鐘後,鄧乾對著電話裡的父親吵了起來:“我說爸,你好歹也是個局長,這事就不能管管嗎?憑啥別的啤酒廠花一千塊可以雙贏,我們廠就得把巡遊的名額讓出去?”
“怎麼就不是我們廠了?我現在就在蓮花啤酒廠工作呢。”
“你問啥職位?當然是我最在行的計算機了。”
“你不信?喂,喂。”
鄧乾餵了兩聲後,只能把電話放下,苦著臉道:“東哥,我爸不信我在這裡工作。”
“廢話,擱誰能信?咱們是啤酒廠,哪有計算機?”
“擦,我把這事兒忘了。”
“行了,還是說說你爸帶來的訊息吧!”
“我爸說此事的確由領導層決定,他也參加了相關會議,意見是宣傳部的一位老領導提出來的,說咱們廠子小,沒有實力,害怕對啤酒節造成負面影響。”
“老領導?”
“肯定是左平搞的鬼。”鄧乾繼續解釋道:“我爸還說這事他幫不上忙,因為活動太大,市監局也沒什麼話語權,東哥,抱歉了。”
“沒關係,這件事的確不太好辦,除非我們能把市首搬出來,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那怎麼辦?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?”陳狗問道。
“肯定不能算了,咱們可花了一萬塊啊!”牛彪叫道。
“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。”許文東深吸了一口氣:“如今我們廠子,糧是從周秉昆那套來的,啤酒花,玻璃瓶,酵母這些輔料是從趙錢孫他們手裡搞的,就連咱們的座機,都是程所長特批的。
這些人雖然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,但同時他們也是最關注我的人,如果咱們的果實被曲向前搶去一半,這些人會怎麼看我?到時候,必然會引起連鎖反應,而我們剛剛建設起的家園會瞬間土崩瓦解。”
幾人聽見許文東的分析,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,大傢伙根本沒有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。
而許文東並沒有告訴大家,他們面臨的問題遠比他說的嚴重,搞不好都可能被抓進去。
“東哥,那我們現在該咋辦?”牛彪的聲音有些緊張。
“如今我們既然沒有能解決問題的人,就只能靠自己。”許文東臉色一沉:“既然這個曲向前從背後搞我,那我們搞他就是了,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誰踏馬也別想好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