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，別人告訴我的。”
“靠譜不？”
“靠譜。”
餘瑤直接回答，雖然她跟許文東不熟，但她卻始終認為對方是個絕對靠譜的人。
早上八點，領導們陸續進入了指揮所，當他們看見外面湧動的記者時，都比較吃驚。
“小左，這是你們宣傳部搞的嗎？咋來了這麼多記者？陣仗挺大啊！”市政組織部的董部長喜上眉梢：“這算是開了個好頭，你們宣傳部功勞很大。”
左主任其實心裡也疑惑著呢，可聽見董部長這麼說，立刻笑著道：“這都是大夥的功勞，組織部的兄弟們也是忙前忙後的。”
“謙遜有禮，老林能有你這樣的得力助手是他的福氣。”
“林部這幾天身體抱恙，否則他肯定衝在第一線。”
兩人客氣了幾句之後，便開始入座，地方不大，都是那種塑膠的椅子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，啤酒廠的老闆們也是接連出現，趁著這個間隙的時候，左主任來到了曲向前的旁邊，小聲道：“曲廠長，外面那些記者是你安排的嗎？”
“啊？”曲向前愣了兩秒：“我還以為是你們安排的呢，想著一個彩排還弄這麼大的陣仗。”
“奇了怪了，我們就通知了琴島的幾個主流媒體，這咋來了這麼多。”
“啤酒節這幾天宣傳得如此火爆，記者們肯定要爭相報道，這是好事啊！而且我們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打壓一下許文東。”曲向前說著，往門口瞧了眼：“話說回來，眼看時間就要到了，許文東咋還沒來？不會是不敢來了吧？”
“如果他不來，自然是萬事大吉，我甚至可以把內城的展位也爭取給你，怕就怕這小子突然搞出一個靠山，那就不好辦了。”
“應該不能吧！”
兩人竄謀的時候，前面坐著的董正陽看了一眼手錶後，瞄向左主任道：“小左，已經八點半了，咱們會議爭取越快越好，別浪費彩排的時間，你清點一下還有哪家啤酒廠沒來。”
“好。”左主任立馬把登記的工作人員叫了過來，很快便說道：“董部，就差蓮花啤酒廠的許文東了。”
“就差他？”董正陽皺了下眉頭：“今天這個會議，主要就是解決他的問題，怎麼人還沒到。”
“可能是不好意思來了吧？”
“為啥啊？”
“你不知道嗎，蓮花因為廠子太小，即便拍下了內城展位，也未必能進得去，所以只能從展位和巡遊車位上選一個。”
“呵，這確實夠丟人的，一個小廠子上這湊什麼熱鬧。”
“是啊，有拍賣的錢還不如把廠子擴一擴呢。”
“現在不是有個新詞嘛，叫做炒作，很多年輕人就喜歡搞這一套。”
“不嫌丟人。”
眾人你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，這也讓坐在後面的曲向前心中格外舒爽，腳趾都快翹上天了。
然而就在大家說得正激烈時，許文東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。
“我有什麼丟人的？”許文東推門而入，鷹目環視：“我是偷，是搶，還是吃你們大米了？這次的展位，我是合法合規根據規則拍賣而來，我花的錢是你們在座的十倍，嘲笑我，你們有資格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