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良老臉通紅,他很清楚,這種事情一旦彙報上去,他的職位必然不保,一旁的吳總也是如此,連忙小聲道:“古專員,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“通融?你們以為這是能通融的事嗎?就算我不向上面彙報,難道就不會有其他人向上面說嗎?你們別以為山高皇帝遠上面就啥也不知道。”古專員臉色黢黑的說道。
“古專員,你也知道,我跟老吳都是有行政級別的,一旦這種事情捅到上面,我們兩個肯定會被擼,不僅名聲受損,甚至連職位和待遇都保不住,我們兩個也曾風光一時,若落得晚節不保,那也太磕磣了。”孟良說著,往前湊了幾厘米,小聲道:“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,我跟吳總一定會滿足你。”
“是的古專員,只要你在這件事上幫幫忙,我們兩個一定不會讓你難做。”吳總連忙說道。
古專員嘆了口氣:“我倒是理解你們,尤其國企的規矩的確很多,不過這事如果想要瞞,真的很難瞞得住。”
“所以才要請您幫忙嘛,雖然說山高皇帝遠這句話有些漏洞,但我們覺得您是有這個能力跟實力的,畢竟這裡是比利時,你的關係甚至連我們華夏的大領導都遠不及你。”孟良拍起了馬屁。
“你要是這麼說,我不跟你掰扯,在這個地方我若是說上個一兩句,的確有影響某些事情走向的能力。”古專員端坐了起來,架子也擺的老高,他剛開始言辭激烈的模樣顯然就是為了此刻做準備,而孟良和吳總明顯已經任人宰割了。
“古專員,我還是那句話,有什麼要求你就提,我孟良絕對不會說個不字。”孟良拍著胸脯表示道。
“哎!”古專員裝作一副為難的模樣,然後道:“看在我們幾個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,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你們壓一下,雖然說主辦方的主意我無法改變,但可以在媒體那裡替你們說幾句話,讓他們封鎖撤銷你們參賽資格的訊息……”
“古專員,我打斷一下,我們能不能不被撤銷?”孟良忙問:“哪怕多走動走動。”
“你以為這是走動的事情嗎?你們可是把邁克徹底得罪了,我跟他說了十幾分鐘的好話他都沒有鬆口。”古專員臉色一沉:“提起這件事我就來氣,聽說你們還把他打了。”
“這……這都是誤會。”孟良道。
“可邁克不這麼認為,你們應該清楚,這些白人非常的傲慢,被你們打了這件事,比殺了他還讓他憤怒。”古專員微微一頓:“而且我還聽說,評審團大部分白人評審都支援邁克,他們在提交撤銷你們資格的時候措辭非常嚴厲,簡單來說,這件事必然會以你們被取消參賽資格結束。”
古專員剛剛說完,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,他接聽之後,話筒內傳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外語,片刻後他看向孟良道:“事情和我說的一樣,主辦方那面已經決定撤銷你們的資格,檔案很快便會被派發到這裡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也太草率了吧?”孟良聲音顫抖的道。
“你如果不信的話,現在就可以去比賽場地詢問工作人員。”古專員冷著臉說道,這件事他還真沒有騙孟良。
但孟良卻有些難以接受,忙道:“這麼大個啤酒比賽,難道比利時就不注意影響嗎?不注意國際關係嗎?”
“在國際上,華夏的啤酒本來就名不經傳,可有可無,這一次給華夏三個名額還是我們工作組爭取來的。
而且邁克也跟主辦方進行了交涉,用邁克的話說,如果主辦方不撤銷你們的資格,他便辭掉評審團代表的職位,並放棄對啤酒比賽進行評審。
要知道明天就是比賽的時間了,如果這個時候評審團的代表離職將會對整個賽程起到影響,也會讓外界對啤酒比賽形成負面評價,所以主辦方並不想要冒險。”古專員微微一頓:“所以相對於國際關係來說,主辦方更注重的是這場比賽能否順利進行,畢竟這一次的投入很大,主辦方也不敢冒險。所以刀口就只能砍向你們這些外人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”孟良有些慌了。
“我不是說了麼,雖然你們的參賽資格被撤銷了,但我可以在媒體那裡把這件事壓下來,儘量不讓這種事傳到華夏內,到時候你們回到華夏,就說沒有取得名次不就可以了?”古專員道。
“這能行嗎?”孟良輕聲問道,吳總也跟著道:“這裡華夏人不少,萬一有人把訊息帶回國內呢?”
“死不承認就是了,這可是國外,誰敢保證自己的訊息就是準確的,而且只要跟媒體那面溝通好,這件事也不會留下什麼證據,所以你們完全沒必要擔心。”古專員深吸一口氣:“這種事情我有經驗。”
“呼!”孟良吐出一口氣:“古專員有經驗就行,那這件事我們可就要拜託你了。”
“拜託我可以,但這件事涉及的關係比較多,需要走動也比較多,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古專員搓了搓自己的手指。
“明白,當然明白。”孟良眼珠一轉:“要不這樣,我跟老吳一人給你拿兩萬美刀,可以嗎?”
“兩萬?”古專員眼神裡明顯流露出一絲不爽,聲音也不像剛剛那麼柔和:“我這件事的難度不比邁克保你們進入三十二強差吧?當然,你們要覺得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,大可以不用我。”
“別……別……古專員,咱們有話好好說嘛!”孟良想了想,然後一咬牙道:“那這樣,我跟老吳一人給你拿十萬美刀,你看可以麼?”
“你們兩個一人十萬倒是可以。”古專員說著,瞥向了許文東:“你呢?拿多少?”
當古專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孟良和吳總才反應過來房間內還有人呢,但此刻他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,直接拉許文東入夥。
“許總,這事你也不能少掏。”
“對,咱們都是一夥的。”
孟良和吳總兩人一前一後的話把許文東逗笑了:“我說孟總吳總,咱們三個什麼時候成一夥的了?我記得咱們一直都是死對頭啊!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敵人也有當朋友的時候,難道還能總是死對頭了?如今我們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不是一夥的誰是一夥的。”
孟良說完,吳總也跟著道:“你別以為自己不是公職人員,這件事就不會對你產生影響,如果被取消資格的事情傳到國內,消費者一定會對你的企業產生質疑,到時候企業形象受損,別說用十萬美刀,就算用一百萬美刀也無法挽回。”
“這麼一看,你們二位還是在為我著想了?”許文東挑起眉毛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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