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開我!我自己能跑!”
姑娘掙扎著甩開我的手,但腳步卻絲毫不慢,甚至跑得比我還快。
她馬尾辮在腦後飛揚,明黃色的防曬衣在陽光下格外醒目。
我們一路狂奔,直到跑出村子,來到村外一座石橋上才停下。
這座橋橫跨乾涸的河床,視野開闊,四周沒有遮擋,是暫時休整的理想地點。
姑娘扶著橋欄杆大口喘氣,白皙的臉頰因劇烈運動泛起紅暈。
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,然後低頭檢查手腕上的傷痕。
那五道指印已經由青黑轉為暗紅,像是烙印在面板上的詛咒。
“謝謝。”
她突然開口,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,眼睛盯著地面,腳尖不安地蹭著橋面上的石子。
我愣了一下,隨即明白她是在為剛才的救援道謝。
這姑娘明明害怕,卻強裝鎮定的樣子,讓我覺得有些好笑又可愛。
“舉手之勞。”我擺擺手,從揹包裡取出一個小瓷瓶,“這是艾草灰和雄黃調的藥膏,對陰氣造成的傷有奇效。”
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過瓷瓶,小心翼翼地擰開蓋子聞了聞。
“好衝的味道。”
她皺了皺鼻子,但還是挖出一小塊藥膏塗在手腕上。
“嘶!”
藥膏接觸面板的瞬間,她倒吸一口冷氣,手腕上的指印竟然冒出一縷淡淡的黑煙。
“忍一忍,這是在拔除陰毒。”我解釋道,“對了,我叫夏懷恩,是個出馬仙。”
“金無虞。”她簡短地回答,繼續專注地塗抹藥膏,“風水師。”
我恍然大悟:“難怪你有那些道家法器,不過就算是風水師,一個人闖這種凶地也太冒險了。”
金無虞抬起頭,杏眼中閃過一絲倔強:
“我有我的理由,這村子裡有一塊極陰之地,地上長著一種特殊種子,是做法器的絕佳材料。”
“種子?”我心頭一跳,“什麼樣的種子?”
“黑色,表面有血色紋路,只在極陰之地生長。”她收起藥膏,將瓷瓶還給我,“據說能吸收怨氣,製成法器後威力驚人。”
狐仙在我腦海中嗤笑一聲:“這小丫頭知道得不少嘛。不過她沒告訴你全部實情。”
我裝作不經意地問:“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這種種子的?”
金無虞眼神閃爍了一下:“聽圈內人說的。你呢?為什麼來這裡?”
“接了個活,調查五年前柳溝村滅村事件的真相。”我半真半假地回答,“據說不是自然災害,而是人為的。”
金無虞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,她咬著下唇,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什麼。
陽光照在她臉上,映出細小的絨毛,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。
“我知道這裡的全部。”她最終開口,聲音低沉,“如果你真想查清真相的話。”
我眼睛一亮:“全部?包括那張紙條上說的,‘唯餘一人未歸’是什麼意思?”
金無虞狡黠地笑了:“告訴你有什麼好處?”
“如果種子真的存在,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取。”我提議道,“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全。”
她考慮了幾秒,點點頭:“成交。”
金無虞靠在橋欄杆上,開始講述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。
“五年前,柳溝村一共有78戶人家,奇怪的是,除了村長鄭有富,全村人都姓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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