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，在臥室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帶。
姜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，意識回籠的瞬間。
她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縮排被子裡當鴕鳥，身體一動，卻忍不住輕輕哼唧。
腰腿間傳來一陣陌生的、帶著點酸脹的疲軟感。
浴室的門開了，顧北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汽走出來，只穿了條寬鬆的運動褲，上身還掛著水珠。他一邊擦著頭髮，一邊看向床上把自己裹成蠶蛹、只露出一雙溼漉漉大眼睛的姜衿。
“醒了？”顧北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，嘴角噙著笑意，走到床邊坐下。
他伸手想撥開她額前凌亂的碎髮，姜衿卻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，只露出一雙紅透的耳朵尖。
顧北的手停在半空，看著她這副又害羞又有點事後委屈的小模樣，忍不住低笑出聲。
他俯下身，隔著被子輕輕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、圓潤小巧的肩頭：“上崗第一天就賴床？這工作態度可不太行啊。”
被子裡傳來輕微的蠕動，但抗議的意思很明顯。
顧北笑意更深，直接伸手，連人帶被子一起撈進懷裡。
姜衿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，就軟軟地靠在他光裸溫熱的胸膛上。
隔著薄薄的被子，能清晰地感受到親親顧北他有力的心跳和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道。
“難受？”顧北低頭，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，聲音放柔了些，手指隔著被子在她後腰輕輕按揉，“這裡酸？”
姜衿在他懷裡小幅度的點了點頭，臉還埋著。
“怪我。”顧北認錯認得乾脆利落，手上的力道卻恰到好處地揉捏著，帶著安撫的意味，“下次我注意點，嗯？或者。”他故意拖長了調子，湊到她耳邊，熱氣拂過她敏感的耳廓，“你要不要加強一下體能鍛鍊？”
姜衿瞬間從他懷裡彈開一點，紅著臉瞪他，眼神又羞又惱。
她居然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。
顧北笑著接住枕頭，順勢把人重新摟緊，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：“好了好了，不逗你了，小富婆，餓不餓？想吃什麼？給你露一手，就當賠罪。”
姜衿被他親得一愣，臉上的紅暈更深，但那股羞惱勁兒也被他這無賴又親暱的舉動沖淡了不少。
她想了想，在顧北的掌心輕輕劃字：煎蛋，吐司，牛奶。
“okok！”顧北利落地應下，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，“你再躺會兒，好了叫你。”他起身，套了件T恤，神清氣爽地走向廚房。
姜衿把自己重新埋進還帶著顧北體溫和氣息的被子裡，聽著廚房裡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輕響，還有顧北似乎心情極好、不成調的哼歌聲。
眼姜衿身體的痠軟還在，但心裡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、踏實的甜蜜感填滿。
......
攝影社活動室。
下午的陽光斜照進來，空氣裡漂浮著細小的塵埃。
姜衿坐在電腦前，努力集中精神調整照片的對比度，但效率明顯比平時低了很多。
她的目光時不時會不受控制地飄向旁邊舊沙發上的人。
顧北今天沒像往常一樣刷手機或者盯著她看。
他手裡拿著一本攝影雜誌，但半天也沒翻一頁。
他一條長腿隨意地曲著，另一條腿搭在沙發扶手上，姿態慵懶。陽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，高挺的鼻樑在光影下投下利落的線條。
他似乎在看雜誌，又似乎只是在放空，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。
社長抱著一摞剛洗好的照片進來，敏銳地察覺到了活動室裡不同尋常的氛圍。
顧北身上今天居然感覺很接地氣，怎麼說呢，像吃飽喝足後曬太陽的大貓般的鬆弛和愉悅。
而姜衿，雖然努力盯著螢幕，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和偶爾偷瞄顧北的小動作，簡直不要太明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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