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中突然閃過女孩的臉，她鬼使神差地輕聲開口道，“硯州，我昨天在八中校門口遇見一個女孩，她的五官有些像你......”
“八中？山城八中？”與妻子對視，溫硯州好像明白了妻子的意思，“應該，不會吧？”
“硯州，今天坐飛機的時候，我就在想，我們的方向是不是出了問題？”
“女兒一定在京城嗎？可明明我們找了那麼久了，都差點把京城翻過來了。”
“沈婧怡那個女人，想要狸貓換太子，把自己女兒換給我們，或許......”
溫硯州溫柔地摸了摸她的發，“你說得對。”
“需要我讓人找一找那個女孩的基本資訊嗎？”
她有些疲憊地將額頭抵在了溫硯州的下巴，悶悶地嗯了一聲。
其實失望太多次了，她也有些麻木了。
最開始，有很像自己女兒的女生找過來，給她買衣服，買表，包場......她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給她，晚上都要抱著睡。
可後來，鑑定結果給出了答案，聽到女孩說雖然沒有血緣關係，但還是體會到了媽媽的味道，如果你不嫌棄，以後你就是我媽，我親媽......
李婉怡心裡就像死了一樣難受。
再後來，她就不敢再去付出那麼多了。
.......
又是一個週一的早晨，距離高考的號角吹響，只剩下不到兩個月。
剛開過家長會，教室裡的氛圍格外高漲，也不知道被家裡狠狠鼓勵過後的原因，還是高考在即，都想在最後時間再衝一衝。
這時。
陳凱端著茶杯，手裡拿著一疊A4紙從前門走了進來。
“今天不早讀，照舊開班會哈。”他把手裡A4紙遞給第一排的班長汪涵，“來，班長，發下去，一人一份。”
顧北收到手裡，遞給姜衿一份。
他低頭看見空白的表格上面的抬頭是，你夢想的學校和專業，下面還有一份主流大類專業的分析表。
“今天班會不講刷題和心態了，這些畢竟我們每天都在做，今天，我們聊一些更遠的，但也是緊迫的，兩個月後，你們走出高考考場，手裡握著分數，下一步，該怎麼走？”
教室裡一片寂靜。
高考的壓力已經讓人喘不過來氣，而未來的話題更加沉重。
陳凱繼續說道，“分數只是敲門磚，但敲開門之後你會選擇進入那個房間呢？很大程度決定你未來的職業規劃。”
陳凱又補充道，“別光盯著那些聽起來光鮮亮麗的專業名字！要結合自己的興趣、特長，還有，最重要的是，想想這個專業未來的發展前景！問問自己，四年後、十年後，這個領域需要什麼樣的人才？你適合嗎？能走下去嗎？這很重要。”
這番話引起了小小的騷動。
有人開始和同桌竊竊私語：
“興趣？我哪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啊？我只知道哪些專業聽起來賺錢……”
“前景？老師，人工智慧現在是不是特別火？”
“我爸媽說讓我學醫，說穩定……”
“我想學金融，感覺高大上！”
“唉，我這點分，能上本科就不錯了，還挑啥專業……”
“好了，靜一靜，”陳凱抬手示意，“這張表不急著交，你們可以討論，好好想想。”
話音剛落，教室裡的討論聲便像解除了封印般驟然升溫。
彭浩立刻屁顛屁顛地湊到顧北桌邊：“北哥，打算去哪裡讀大學？”
“京城吧。”顧北迴答得乾脆，“你呢？”
“我啊？”彭浩嘿嘿一笑，帶著點憨直，“估摸著乾脆也去京城學土木工程唄，我媽說現在國家搞基建，缺人！畢業能端鐵飯碗呢！至於學校嘛，能考到哪兒算哪兒唄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