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灑在東海學院的操場上。
舞長空一襲寬鬆的鴨子睡衣,負手而立,冰藍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泛著冷光。他刻意將魂力壓制在兩環,卻依舊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
唐舞麟和謝邂對視一眼,默契地拉開距離。謝邂雙匕在手,身形如鬼魅般遊走,故意在舞長空視線邊緣製造殘影;唐舞麟則正面緩步逼近,右臂肌肉微微繃緊,金鱗隱現。
舞長空眉梢微挑,目光在兩人之間遊移,似在判斷主攻方向。
謝邂突然提速,光龍匕劃出一道刺目弧光,直取舞長空左肩。舞長空側身避讓,指尖輕彈,一道寒氣逼退謝邂。唐舞麟趁機欺身而上,右拳轟出,卻被舞長空單手格擋,反震之力讓他連退三步。
“這就是你們商討出來的戰術?”舞長空語氣平淡,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失望。
謝邂嘴角微勾,身形再度消失,這一次,他的攻擊更加凌厲,卻依舊被舞長空輕鬆化解。兩人看似拼盡全力,實則步步為營,將舞長空的注意力牢牢鎖死。
就在舞長空再次擊退謝邂的剎那,許小言動了。
“星輪鎖鏈!”
三道冰藍色的星光鎖鏈驟然從地面竄出,精準纏繞住舞長空的雙腳。舞長空瞳孔微縮,顯然沒料到許小言竟能在夜間施展出如此強力的控制技能。
“就是現在!”唐舞麟低喝一聲,右臂金鱗暴漲,猛然前衝。謝邂身形一閃,光龍匕寒芒吞吐,直逼舞長空胸前。
“刺啦——”
鋒銳的匕尖劃過,舞長空的鴨子睡衣被劃開一道口子,棉絮飄散。
舞長空低頭看了眼破損的睡衣,又抬眸望向三人,冷眸中閃過一絲意外和憤怒,隨即歸於平靜。
“不錯。”他淡淡評價,聲音依舊冷冽,好似在壓制某種憤怒。
唐舞麟長舒一口氣,緊繃的肌肉終於放鬆。謝邂收起匕首,咧嘴一笑:“終於透過考驗了。”
“好了,考驗升級。我會把我的魂力壓制在三環。現在開始吧。”
“什麼?!”唐舞麟瞳孔圓睜,滿是不可思議。
謝邂驚恐後退,有些不知所措。
但幾人話語剛落,就迎面對上舞長空的教育。
……
翌日,
晨光斜斜照進零班教室,陸壓踏入時,目光微頓。
唐舞麟半邊臉頰青紫,嘴角還殘留一絲乾涸的血跡;謝邂更慘,右眼腫得幾乎睜不開,額角貼著一塊顯眼的膏藥。
五指在袖中輕掐,因果脈絡瞭然於心——昨夜那場戰鬥,劃破了某人的睡衣,終究是觸了某人的逆鱗。
他緩步上前,強忍著笑容,掌心輕拍兩人肩膀:“你倆怎麼回事?鼻青臉腫的?”
唐舞麟扯動嘴角,疼得“嘶”了一聲:“舞老師昨晚……考驗又升級了。”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桌沿,想起昨夜那突然凌厲數倍的攻勢——明明已經透過考核,為何反而受到更狠的操練?
謝邂癱在椅子上,含混嘟囔:“肯定是嫌棄我們太弱了!”話音未落,教室門被推開,他立刻噤聲。
許小言哼著歌晃進教室,藍色雙馬尾隨著步伐輕擺。她肌膚如常,只在手腕處有一道淺淡紅痕。見二人慘狀,她眨了眨眼:“舞老師不是說你們都是小傷嗎?睡一覺就好。”
唐舞麟苦笑,謝邂則哀怨地瞥了眼她完好無損的臉蛋,為什麼自己過得這麼慘,她一點事沒有啊?
窗外,舞長空的白衣身影掠過走廊,冰眸掃過教室時,三人同時脊背一僵。
陸壓抱臂倚窗,金眸中閃過一絲玩味,神念已經來到另一處,那件被劃破的鴨子睡衣,此刻正整齊疊放在教師休息室的衣櫃深處。
今日課程很輕鬆,舞長空給眾人科普了一番天海聯盟大比的規則。
並給陸壓、古月娜、謝邂、唐舞麟四人報了單人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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