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這個混蛋!”
劇烈的痛處讓朱竹清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。
但眼中的恨意,卻如同燎原野火般瘋狂燃燒!
其他人都沒這麼多事,讓你擋一次災,怎麼就跟個瘋子一樣?!
在朱竹清的認知裡,千仞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那些賤民的性命在她眼中連塵埃都不如,怎麼配和自己相提並論?
她只是想活下去,讓那些螻蟻般的存在給自己斷後,這有什麼錯?
“我又不是你爹,沒義務慣著你的臭毛病。”
千仞雪居高臨下地睨著她,目光像在打量路邊腐爛的垃圾,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。
“我錯了……我不該做這種事……”
朱竹清強忍著劇痛擠出認錯的話語。
那低垂的眼眸裡卻是翻湧著強烈的怨毒!
報復的念頭在心底瘋狂滋生!
但朱竹清卻不敢放半句狠話!
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非常的瘋狂,只要稍微忤逆她,下場便是死亡!
“道歉?”
“道歉有用的話,還需要魂師幹什麼?”
千仞雪轉頭對邪月冷聲道:“打斷她的四肢,沉江餵魚。”
打斷四肢?
沉江餵魚?
這些字朱竹清都認識,但連起來卻是根本理解不了。
她不過是引來了幾個雜魚魂師!
那些貨色在千仞雪眼裡,分明和路邊的野狗沒區別,隨手就能拍死!
就因為這點小事,就要讓自己死得這麼悽慘?
“遵命!”
邪月神色恭敬的點了點頭,踏著滿地血汙朝朱竹清走去。
“你不要過來!”
“我真的知道錯了!再也不敢了!饒了我這一次!”
朱竹清神色驚恐的捲縮著身體,斷肩處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,
“你不是知道錯了,是知道自己要死了。”
邪月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,手中的月刃泛著森冷的銀光,快如閃電般劃過!
噗嗤——
又是一陣血光炸裂,朱竹清僅剩的三肢應聲而斷!
“啊.......”
骨骼碎裂的脆響混雜著慘叫聲,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。
“你們不能殺我!”
“殺了我你們承擔不起後果!我是星羅帝國的人!幽冥公爵朱天臨是我父親!我來找戴沐白,是要和他聯手活下去的!”
朱竹清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,試圖用星羅帝國來震懾對方。
“星羅帝國的皇位爭奪,在我看來不過是場愚蠢的鬧劇。”
“你口中的活下去,不過是爭奪權力的藉口罷了。”
邪月拖著朱竹清的衣袖,像拖拽破布娃娃般走向不遠處的池塘。
“你胡說!”
“想要活下去,必須跟他們爭奪繼承權,要不然就是死!”
朱竹清歇斯底里的反駁著。
“騙別人也就罷了,騙自己就沒意思了。”
邪月不再多言,揚手便將朱竹清丟進冰冷的池塘。
噗通!
刺骨的池水瞬間淹沒口鼻,咕嚕嚕的氣泡不斷從朱竹清嘴角湧出。
強烈的窒息感,如同無數隻手扼住喉嚨。
朱竹清只覺得頭腦開始昏沉,意識在黑暗中漸漸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