採訪你一下,對一個男人來說,最痛苦、最難堪的,是不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露怯,讓最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最無能的一面,這最讓你受不了,對不對?”
陳志輕笑一聲:“道理是對,只不過不適合現在的我。”
然後他就在琢磨,中獎的事肯定不能跟任何人說,可怎麼給沈青琳解釋自己現在經濟狀況好轉了呢?
這時,他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由遠及近,斜眼一瞟,看到自己那輛白色的逍客正快速從村裡開出來。
他趕緊說道:“姓秦的出來了,真捨不得分開啊。”
沒想到沈青琳反而摟得更緊了:“捨不得就這麼抱著,姓秦的來了又能怎樣?”
陳志無奈一笑,心想:永遠是那個叛逆的沈青琳啊。
他輕輕拍拍沈青琳的後背,最終,兩個人還是戀戀不捨地分開了。
這時,逍客已經開到近前。
車裡姓秦的父子倆早就看到了陳志和沈青琳抱在一起。
秦宇輝狠狠啐了一口:“真是不要臉,光天化日、大庭廣眾之下,竟然都抱上了。”
秦國民不以為然地說:“他倆上大學的時候不是搞物件嗎?後來因為沈青琳不想生孩子,這才分手的。”
“分手就分手了,幹嘛現在又搞上了?”秦宇輝憤憤不平地嚷嚷著。
很明顯,他這是羨慕嫉妒恨。
沈青琳可是北理工的校花,在老家那更是十里八村都找不出第二個的一等一大美女。
村裡的年輕人哪個不是把沈青琳當成自己的夢中情*人,秦宇輝作為村長的兒子自以為高人一等,他更是想入非非。
可又可望而不可及。
爺倆下了車,陳志公事公辦,先主動跟表叔打招呼。
秦國民點點頭,然後對沈青琳說:“你怎麼還沒走啊?你三爺爺那邊還等著聽信兒呢。”
陳志不明白他倆說的是什麼事,看向沈青琳。
沈青琳解釋說:“三爺爺在銀行裡存了點錢,最近身體不好,眼看著有一天沒一天了。
家裡人拿著存單,想把錢取出來,可銀行非得讓本人去取。
跟銀行說了,他現在行動不便,出不了門,咱鎮上又沒有網點,讓三爺爺去縣城的網點,身體又不允許。
銀行的人說,他們的上門服務僅限於城區,沒法顧及到農村。
反正就是讓咱們自己想辦法。
剛才我們想把三爺爺弄到車上,堅持著去銀行,可剛上車,三爺就又拉又尿的,沒辦法,又把他抬回去了。
我氣不過,要去銀行跟他們理論理論,簡直太不人道了。”
秦國民說:“你趕緊去吧。我覺得銀行也是按規定辦事,你去了多半也不管用。
要是銀行堅持不來鄉下服務,那咱們再想辦法。”
聽到這裡,陳志心裡一動,問沈青琳:“你三爺爺存的是哪家銀行?”
“建行啊,怎麼了?”沈青琳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