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小賣部裡開著空調,那些食品啥的也不容易壞。”
老爸嘆息道:“我是看你花錢花得這麼猛,心疼壞了。
你沒看到嗎,你大姑也跟著心疼。
我和你大姑都討論過了,你給你爺爺買東西,買就買了,他這麼大年紀了,享受享受也是應該的。
可是咱家裡買這麼多東西,實在不應該呀。
現在你手裡的錢是不是都給花光了?
你那天發給我的三萬塊,我一直沒動,我再給你發回去吧。”
陳志趕緊按住老爸的手:“爸,你就拿著花吧,想買啥買啥。
我手裡有錢。你應該能看得出來,我這次是真的掙錢了。
以前的時候,買房子、買車、定親、結婚啥的,確實搞得比較累。
你想想,我也沒怎麼給你錢吧?
手裡沒錢的時候就少給你一點,現在手裡有錢了,寬裕了就多給一點。
要不然我再發兩萬給你。”
說著他又掏出手機。
嚇得老爸又趕緊按住兒子的手:“算了算了,那就先這樣吧,我不給你發回去了,你也別給我發錢了。
現在這三萬還沒動呢,等我花完了再給你要。”
老爸倒是沒有糾結安裝監控的事,也沒有問安監控花了多少錢。
看得出今天的事情,讓老爸感覺到害怕了。
只不過,他不想跟兒子表現出自己的恐懼,他一直忍著,沒跟兒子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而已。
老爸不說,陳志也不說這事。
畢竟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開始,被人欺凌,尤其是多年被欺凌而無力反抗的家庭,這個反抗的開始肯定要面對恐懼、困難以及想象不到的其他挑戰,這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誰讓家裡有這麼多的歷史遺留問題呢。
這些事就像一個膿瘡,早晚要破的,破了的時候,必須要經過陣痛才能徹底解決這個病患。
現在的情況是,越安慰老爸,越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意思,會讓老爸的恐懼更加放大。
所以說,還不如大家裝鴕鳥,選擇無視,以逃避的心態來面對這種未知的危險和恐懼。
晚飯還沒吃完,陳志就接到了治安大隊的電話。
一看是個陌生號碼,陳志以為還是催收,就拒接了。
雖然已經把欠款全部還上了,但是這兩天依然零零散散還有催收電話。
平臺給的回覆是,已經通知第三方催收機構了,但是做不到一下子就能完全停下來,大約三五天之後催收電話才能逐漸消失。
後來這個陌生號碼持續地打,陳志就接了起來。
對方自報家門,是江州市公安局治安大隊的,確認過陳志的身份之後,對方要求陳志到治安大隊來一趟,接受詢問。
陳志心想,應該還是因為王秋陽被打斷胳膊的事。
他很清楚,如果警察真想查明王秋陽胳膊斷了的真相,即使當時的監控壞了,沒有直接的證據,但是透過法醫的查驗,也完全能夠證明,他的胳膊是因為外力的打擊而斷的。
不是自己砸牆折斷的。
當時只有兩個人在那個房間裡,很容易得出是自己把他的胳膊打斷的結論。
但是,丁浩威既然利用了治安大隊顛倒黑白、徇私舞弊,這個把柄,對方就不敢把這件事徹查清楚。
現在治安大隊要傳喚自己,最多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