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一定是人打死的吧。”陳紹山很圓滑,一副不知情的口氣,“反正聽人說大狼狗在街上死了,是我用小電車拖回來的。”
陳紹信一聽就知道,陳紹山沒說實話,肯定知情,就是忌諱這話題。
他也不再問,匆匆吃完飯趕緊回家。
回家聽完老婆和二女兒敘述,陳紹信更是吃驚。
他知道陳志從小練散打、打沙袋、還練飛刀,可一直懷疑有沒有效果?
現在聽二女兒說,陳志用一隻筷子就能拽豁光頭女耳朵,聽老婆說陳志一腳踢死大狼狗,這武力值太高了!
陳紹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這才明白陳志原來這麼厲害。
而且一直隱忍,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有心機。
只是他不明白陳志忍了這麼多年,為啥突然不忍了。
更讓陳紹信想不明白的是,村長是啥人物?年輕時在城裡混社會,回村一手遮天。
大狼狗被打死,這是打村長臉,村長能嚥下這口氣?
可詭異的是,村長還真忍了,最後讓陳紹山把死狗弄走了事。
還有,牛金菊說郝順也被陳志差點打死,村長卻沒給郝順出頭,這太不可思議了。
難道郝強上了年紀,膽子變小,不敢打打殺殺了?
可陳紹信立馬否定了這想法,郝強可不是能受氣的人。
陳紹信很想知道咋回事,可從郝強、郝順、陳紹山的口氣裡,明顯感覺到他們都在掩飾什麼。
看陳紹信沉思不說話,牛金菊又哭叫起來:“你還愣著幹啥?
趕緊的,要麼打電話讓那小子過來跪地道歉,要麼找人去他家,把他拖出來打個半死。
咱家妍妍從小嬌生慣養,我自己都沒捨得打一巴掌,他憑啥挑唆段驍打她?
當然,我也饒不了段驍,但陳志那個罪魁禍首絕對不能放過!”
牛金菊自從陳志被開著“四個圈”的車的前女友拉著回來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一件事接著一件事,胸口像被堵住了,這口惡氣不出,能憋屈死。
陳紹信瞪她一眼,怒斥道:“你消停點兒吧,我還沒想好咋弄呢。
再說了,妍妍那巴掌又不是他打的,是段驍打的。
待會兒我把那小子叫過來,先收拾這個動手打人的,還反了他了。
沒結婚就敢打咱女兒,結了婚還不得天天家暴?”
陳紹信考慮問題比老婆孩子深入。
陳志回來暴打郝順、踢死大狼狗,明顯是撕破臉了,而且突然展現出的武力值也嚇人。
以前覺得大哥一家好欺負,現在得掂量掂量了。
而且陳志沒直接和自家衝突,現在去找麻煩也不佔理。
可牛金菊憋著氣難受,不依不饒地叫嚷:“你還考慮啥?趕緊動手啊。
陳志那小子今晚沒走,車就停他家門口,現在讓人去他家堵著,拖出來打一頓我就舒服了。”
陳紹信被她煩得不行,好言好語勸不住,最後實在忍不了,直接甩了牛金菊一記耳光。
“你行了吧,再不消停我踹死你!”
還真靈,這記耳光把牛金菊打得不敢哭叫了。
母女倆像看怪物一樣盯著陳紹信。
這些年家裡日子順風順水,心態情緒都好,基本不窩裡鬥。
可今天咋回事?他竟然打老婆。
臉上表情還那麼可怕。
老婆和女兒都被嚇住了,不敢再鬧騰。
這事當晚就這麼壓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