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陳志讓他沒面子,以後小弟都沒法帶了。
唯一的辦法,是在鎮上綠之源大酒店擺一桌,讓你去給大家敬酒賠禮道歉。
當然,那桌酒菜錢得你出。
只有取得他那些小兄弟們的諒解,這事才算過去。”
陳紹禮一聽,請頓酒就能把事兒平了,高興壞了,立即感激涕零,滿口答應。
這不,上午他小賣部就關門了。
早早給兒子陳大志做了飯,讓他在家自己吃,然後就騎著那輛“吱呀吱呀”響的破電動三輪,到鎮上綠之源大酒店去了。
牛金菊帶著她那些跟班們聚集在村莊情報基地,就等著看陳紹禮回來時有多狼狽?
她真的很期待,想看到陳紹禮狼狽不堪的樣子,甚至一邊往回走,一邊痛哭失聲的慘相。
這種惡意期待的感覺,讓她覺得很爽。
因為等不及,她已經跟陳妍打過好幾次電話了。
本以為就是喝頓酒的事兒,沒想到從中午一直喝到太陽偏西,都好幾個小時了。
不過聽陳妍彙報說,沒讓陳紹禮跪著,就是讓他站旁邊伺候著。
陳紹禮是瘸子,一條腿長一條腿短,根本站不住,站那兒兩條腿一直倒騰,看起來痛苦極了。
這讓牛金菊更是充滿惡意的快感,還繪聲繪色地把現場情況說給小跟班們聽。
不過,這些小跟班們神情各異,有的跟著鬨堂大笑,有的臉上則是現出不忍之色。
這讓牛金菊十分不快,感覺這些婦女對自己不忠誠,對自己的崇拜度不夠。
眼看著太陽西斜,有的婦女坐不住了,想早點回家做晚飯。
牛金菊哪肯讓她們走:“你們再等一等吧。
剛才妍妍打電話了,說他們已經開始吃飯,喝完了,馬上就要散了,那個瘸子很快也就回來了。
咱們等了一下午,不就為了看看他那熊樣嗎?
我就好奇他會不會哭著回來。
別走啊,等著看完好戲再回去做飯也不遲。”
正在說著,就見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。
那輛車鋥明瓦亮,一看就是新車,車標是四個圈,又大又威猛。
一個婦女忍不住驚歎:“又是四個圈兒,這是從哪兒來的車呀?一看這輛車就特別貴。”
其他婦女也紛紛附和。
雖然她們不認得這車叫奧迪Q7,但一看模樣就知道不便宜。
牛金菊也好奇地伸長脖子,盯著這輛車,不知道要去誰家?
她也不認識奧迪Q7,但認得四個圈的標誌,知道是奧迪,一看車的塊頭,就知道肯定貴。
憑直覺,她感覺這車比自家男人和兩個女兒開的車都貴。
大女兒開賓士,二女兒開寶馬,可她心裡清楚,那都是賓士、寶馬裡最便宜的款式。
至於她男人開的,也不過是輛大眾邁騰而已,據說就是個B級車而已,連豪車都算不上。
等到這輛車大奧迪到了路口減速,慢慢拐過來的時候,一個眼尖的婦女忍不住叫道:“車上坐的那不是陳志嗎?怎麼開車的又是個女的?”
另一個婦女叫道:“哎,對啊,是個女的,不是上次拉他來的那個了。”
好幾個婦女立刻七嘴八舌地叫起來:“怎麼又換了一個?
不是說陳志離了婚又想跟前女友結婚嗎?難道不要前女友了,這又換了個新的?”
牛金菊一句話都沒說,只是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輛車。
很想穿過車玻璃,把車上那對“狗男女”看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