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強清楚,自己也算是陳志的仇人之一。
這些年對陳紹禮乾的那些事,陳志肯定都記著。
接下來若不想辦法壓制陳志,自己大機率要吃大虧。
現在屋裡五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陳志,又驚又怕之下,郝強只能強裝笑臉,不能讓衝突升級。
陳志指著那兩個狗屎,冷笑一聲:“這兩個人我認識,真巧啊,前幾天剛打過交道。
我知道他倆開沙場,沒想到跟村長還是朋友。”
郝強幹笑:“就是一般朋友,今天他們沒事來隨便聊聊。陳志,你找我有事?”
“肯定有事。”陳志搖了搖手裡的賬本,又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郝順,“剛才這個人去我家小賣部買東西,不給錢,還放狗咬人。
我想起來,村委欠我家小賣部的賬都拖好幾年了。
小本經營,墊不起了,還是把賬算算吧。”
郝強眼珠子轉了轉,乾笑兩聲:“對對對,我知道村委跟你家小賣部有賬。
不過這陣子村委財務緊張,過陣子吧,等賬款收上來,優先給你家結賬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陳志不緊不慢地翻著賬本,“我大體看了下,有個疑問。
既然村委財務緊張,為啥招待費花這麼多?
我算過,村委招待從咱家小賣部拿的東西只是小頭,大頭在其他方面,這樣村委招待費就是很大一筆數目。
我在想,是不是有人打著村委旗號,去我家小賣部拿東西自己用了?
要不我把賬本賬目發在咱村工作群裡?
我算不明白,村裡肯定有明白人。
大家對村委收支心裡都有賬,發群裡讓大家討論,是不是有人假公濟私,借公家名義辦自家事。”
說著,他看向郝順,“比方說這個傢伙,剛才去我家小賣部,口口聲聲說村裡來了工作組,招待工作組煙和酒不夠了。
可我過來一看,也沒見什麼工作組,難道他說的工作組就是這幾個開沙場的?”
一聽陳志要把賬本賬目發到村裡工作群,郝強又是一驚。
確實,村委招待上面來人,從小賣部拿的東西只是招待費小頭,就這都欠好幾萬,所有招待費加起來肯定是筆大開支。
這些年他在村裡一手遮天,可村委賬目很多村民都清楚,只是敢怒不敢言,沒人敢質疑,更沒人敢舉報。
要是陳志把賬本發到村裡工作群,影響就太惡劣了。
村裡工作群裡有鎮上派出所警員,還有包片工作人員,群裡訊息鎮上的人都能看到。
想到這兒,郝強做出生氣的樣子,對著郝順罵道:“你跟我說實話,剛才陳志說的是不是事實?
你是不是打著村委旗號去陳紹禮小賣部拿東西了?
你這個混蛋,我看你這個調解員別幹了。”
一邊罵,一邊對陳志說,“你反映的問題讓我很震驚,沒想到村委個別人能幹出這種事,必須一查到底,絕不姑息。
以後但凡去你家小賣部拿東西,告訴你爸,必須現金交易,任何人不許寫欠條,以免混亂。
這樣吧,村委先跟你家結清以前的賬,你把賬本留下,我要在村幹部中間展開自查。”
說著,郝強打電話把大隊會計陳紹山叫了過來,讓他立即給陳志結清欠款。
陳志把賬本遞給會計,又指著郝順說:“村委有些幹部問題很大,不但假公濟私,打著村委旗號從我傢俬自拿東西,剛才這傢伙還牽著大狼狗故意放狗咬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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