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見偷襲的人跑了,陳志立刻追了上去。追了幾步,他手裡刀光一閃,小瘦子那把彈簧刀飛了出去。
遠處傳來一聲慘叫,黑影“撲通”栽倒。
大高個身後的三個人立刻飛奔過去把人制住,拖過來一看,那人腿肚子上正插著那把彈簧刀。
這人四十歲上下,被拖過來時整個人癱成了軟泥,大口喘著氣,雙眼驚恐地盯著大高個,滿臉絕望。
看得出兩人認識。
大高個蹲下,似笑非笑地盯著他:“哦,我當是誰呢?這不是胡老四嗎?
好幾年不見了啊,彈弓打得越來越準了。
你兄弟胡三呢?你們兄弟倆不是整天一塊兒打彈弓嗎?”
胡老四喘著粗氣:“我不知道,好幾天沒見他了。”
大高個咂咂嘴,看著胡老四腿肚子上的刀:“看看,傷得不輕啊。”
說著,伸手握住刀把,用力往裡捅了捅還攪了兩下。
胡老四抽搐著,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卻被三個人死死按住,根本動彈不得。
大高個站起來拍拍手,對那三人說:“沒看見老四傷這麼重嗎?還不趕緊送醫院!”
三人剛要抬人走,大高個又喊住:“你們幹嘛?別開我的車,弄一車狗血!”
說著一指小瘦子和那輛悍馬,“開那輛車去,他車上缺狗血!”
三人把胡老四拖上悍馬,車子飛馳而去。
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,嘴上說趕緊送醫院,其實肯定是拉哪兒嚴刑拷打去了!
這會兒小瘦子還在地上抽搐慘叫,鋼珠打在後背上,也不知道傷到哪兒了,看著挺嚴重。
大高個招手叫過一個混混:“趕緊的,送你們狗子哥去醫院,別把脊樑骨打斷了!”
混混如獲大赦,趕緊扶著小瘦子上車走了。
大高個又指著一個混混命令:“那邊荷塘燒烤的老闆是誰?把他叫過來!”
混混趕忙打電話。
沒幾分鐘,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氣喘吁吁跑來了。
這胖子三十歲上下,胳膊上刺龍畫虎,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大金鍊子,一看就是混社會的。
可胖子跑到大高個面前,立馬像條斷了脊樑的癩皮狗,弓著腰滿臉諂媚,點頭哈腰:“喬總,我不知道您來了,有啥吩咐?”
大高個指著一片狼藉的現場:“這應該是你的傑作吧?
胖子苦著臉,比死了爹還難看,嘴裡囁嚅著,一邊點頭哈腰:“喬總,這……這家飯店……”
大高個一指龍蝦館老闆:“也不算太熟,那是我小表弟。”
胖子頓時臉色慘白,腿一軟跪了下來:“喬總!喬總您饒了我吧,我不知道是您家親戚!”
“誰家親戚你也不能這麼幹!”大高個說,“你這事辦得可不講究啊。
你能在這兒乾燒烤攤,別人憑啥不能?
依我看,這地方乾燒烤的還是太少,開個十家八家成了規模,大家生意都好做。
可你倒好,吃獨食吃慣了。
既然這樣,找個人少的地方自己偷著幹去吧,這兒不適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