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翔這話直接把陳志震驚到了。
他這腦袋到底被驢踢了多少蹄子,才能讓他產生這樣的執念?
怪不得昕宇說是給自己帶回來一個“活寶”呢。
甚至她懷疑雲翔是不是被什麼鬼魂給附身了?
現在陳志也是這麼懷疑的。
雲翔懟完陳志,又開始自怨自艾的哭泣,生不如死。
三個小夥伴還能說什麼?只能是無語了。
現在網上流行討論“孔乙己的長衫”的問題,表示有些人固守虛幻的體面或身份執念,不願面對現實困境。
雲翔不正是這樣嗎?“底層的身軀,頂配的靈魂”。
明明已經露宿街頭,吃飯都成問題了,卻還在沉浸在他“社會上層”的身份當中。
陳志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於雲翔的判斷了。
他既然抱有那樣錯誤的執念,你讓他到堯天集團這樣一個民企管財務,他會感覺是一種恥辱。
沒聽說過誰會把深以為恥的工作幹得一絲不苟,卓有成效。
就在陳志開始為自己的招攬雲翔的想法打退堂鼓的時候,只聽一陣嘈雜之聲傳來,伴隨著重物落地的巨響。
眾人驚訝的循聲望去,就見闖進來二三十人,一看那些人的打扮和做派,就知道是混社會的。
這些人上來就開始打砸,搬起酒桌就往荷塘裡扔。
嘴裡還在嚷嚷著:“哪有把桌子放在路中間的,看看把路都擋住了。”
“快走快走,別坐在路中間了,小心過來車壓著。”
“走啦走啦,清障了清障了……”
食客們面對這麼多如狼似虎的社會人,大多數的客人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,被驅趕到空場兩側。
也有那麼幾桌人多的,還都是年輕人,仗著酒勁兒根本不理他們,坐在那裡繼續喝。
還回懟那些混混:“四面八方哪條路都能過去,你們非得從這邊走?
沒看見這邊是酒店嗎?”
說這話的結果就是瞬間圍上十幾個混混,對這些青年一頓暴揍。
打到第二桌青年的時候,其中一個青年認出這些混混來了。
不由得驚叫一聲:“你們不是跟著天哥混的嗎?”
其他人聽了不由得後脖頸一涼,全都沒脾氣了,這回不用混混動手,一個個乖乖站起來退到一邊。
有的則是趁亂,也不結賬就悄悄溜走了。
龍蝦館老闆現在哪還顧得上給人結賬,早就溜到旁邊打電話求救去了。
因為這夥人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。
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,肯定是旁邊那家“荷塘燒烤”僱來的。
那些青年嘴裡所謂的“天哥”,應該指的就是聶天,是個開當鋪的,據說以前專門幹拆遷來著。
人家的當鋪是有牌照的,是有工商備案的合法經營,打黑輪不到他那裡。
當然,收債的時候手段應該是沒經過備案的,以至於聶天現在開當鋪的兇名,比他幹拆遷的時候更響亮。
陳志和昕宇、震宇他們三個,在混混和食客們亂哄哄的裹挾下,也退到了場地邊上。
到了邊上才發現,雲翔沒跟上來。
等到混混們把那幾桌不服的愣頭青給打服,趕到場地邊上後,才發現場地中央還孤零零坐著一個人。
垂著腦袋坐在馬紮上,作痛苦狀。
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小瘦子叫道:“這還有個不怕死的嗨。
餵我說那孫子,你坐在路中間就不怕被車撞死嗎?
我馬上要開車從這裡路過,不想死就趕緊滾蛋啊!”
嘴裡叫著,果然去後邊開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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