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志忍不住扭過身子,伸出一隻手拉過父親的手,握住,狠狠搖晃了幾下說:“老爸,你說得真好。那咱們就這麼定了。”
為了讓父親放心,陳志還把丁浩威的電話給了他,讓父親存下。
並告訴他:“爸,如果以後我出了什麼事,比如被派出所抓走之類的,你就按這個號碼給丁浩威打電話。
這個丁浩威就是咱們的底氣。
你剛才也看到給咱們做筆錄的這個副所長了,我跟你說,我那個同學跟這個副所長差不多性格。
不但有正義心,而且正氣凜然,那才是真正警察該有的樣子。
所以,以後那些執法者要是有人想以權謀私、顛倒黑白,給我這個同學打電話準沒錯。”
陳紹禮存好了丁浩威的電話,連連點頭:“你說得沒錯。
咱們家肯定不會欺負別人,也不會幹違法犯罪的事。
要是有人對咱違法犯罪,就讓你這個幹刑警隊長的同學去收拾他——”
說到這兒,陳紹禮突然沉默了。
陳志詫異回頭看了父親一眼,只見父親一臉滄桑,仰頭定定的望著天空。
看得出,父親似乎想到了什麼?
接著就聽父親沙啞著嗓子說:“當年被那些畜生打斷腿的時候,我要是有這麼個同學,也不會求告無門,被打了白打,也不會讓那些畜生到現在還逍遙法外。”
“爸。”陳志沉聲道,“你放心,人不死債不爛,這筆賬我會一筆一筆給他們慢慢算清楚的。”
“唉——”陳紹禮深深嘆了口氣,“我現在心情很複雜。
其實我只想跟你說,只要你好好的、安安全全的,就是對那些畜生最大的報復。
要是你有點風吹草動,受傷害的只能是咱們爺倆,還讓那些畜生看了笑話。”
陳志明白父親這話的意思,說道:“爸,你放心,我會先保護好自己,不會亂來的。
咱爺倆都忍了這麼多年了,我從小就懂得隱忍,說明我不是衝動的人。”
車斗裡的父親不說話了,陳志不用回頭都知道,父親在默默點頭。
爺倆去超市和熟食店買了好多食材。
兒子回來一趟,家裡總得改善下伙食,爺倆打算一起下廚,做幾個好菜,晚飯總得吃的舒舒服服的。
等到陳志騎著三輪拉著父親回到村裡時,那個村莊情報基地的婦女們已經少了一大半。
畢竟天都快黑了,她們得回家做飯。
此時,只有“小廣播”等寥寥幾個牛金菊的鐵桿跟班還在堅持。
其實她們也早就快堅持不住了,不過牛金菊不許她們走。
還一個勁給她們打氣:“快了快了,陳紹禮很快就會哭著回來了。
咱們等了整整一下午,就為看這場好戲,可不能白白錯過。”
只不過牛金菊這話沒什麼底氣。
因為剛剛她又給二女兒打了好幾遍電話,二女兒一直不接。
一開始,她以為年輕人喝酒喝高興了,手機沒在身邊,沒聽到電話。
可打了一遍又一遍,二女兒就是不接,這讓牛金菊心裡有些忐忑。
於是她又撥打段驍的電話,段驍也是光響鈴不接聽,打了幾遍都沒打通。
牛金菊心裡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接著她聯想到陳志開著車風馳電掣離開村子,便開始胡思亂想起來。
“別是陳志找到鎮上去,跟他們打起來了吧?”
想到這兒,她終於坐不住了,於是給自己男人打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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