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閒出營帳時,滿是營兵傳來善意的目光。
有的羨慕、有的渴望,有的毫不掩飾,就差直截了當地跟你說:喊我!有事喊我!
霸王槍算是告一段落,以後自己按照所學,可以先練一練,只要不端槍就行。
不會的就儘快找她,按照定邊霸王槍的難易程度,半個月應該可以耍的有模有樣。
剩下的便是練兵!
想到這裡,莊閒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。
自從我上山加入地藏營,還從未正式帶過隊伍。
之前帶著五個、十幾個人,都是小打小鬧,跟個團伙一樣,喊打喊殺行,要行軍打仗沒經歷過。
現在要輪到自己演練軍隊......
想想就亢奮。
直到他走遠,遠處一人站在軍帳邊冷冷看著...
雙眼倒成三角,嘴角微微抽動,配上蠟黃的面板,任誰看了,都知道今日的田軍侯,心情不好!
......
“莊隊率!”
“莊隊率!”
待到莊閒與謝凌雲、張虎臣匯合時,他們身後伍長已經到齊。
謝凌雲上前笑著說道:“莊哥,咱之前是什長,手下只有幾個伍長,這一下升任了隊率,還沒適應。”
“這手下缺人,你看......”
張虎臣也難得地憨笑上前:“莊軍侯,咱們一下要拉一百多個兄弟,相熟的也就只有以前跟著的伍長。”
說著,伸手將一人攬了上前:“你看這小子,黑不溜秋,不過為人勇猛,敢打敢衝,是條漢子!”
一個黑小子,看上去年紀不大,雙眸卻炯炯有神,緊咬著牙關,略顯得緊張。
“你叫什麼...”
“我...我...”
張虎臣見他結巴的雙手顫抖,一掌拍在他後腦勺:“軍侯問你話,緊張個什麼勁!”
黑小子伸長脖子,嚥下口水:“軍侯,我叫衛榮,想跟你!”
隨即屈膝跪拜,目光虔誠的有些炙熱。
這一套忽來,把莊閒驚呆了!
急忙伸手扶起來:
“你這是幹什麼,咱是軍伍,可不是黑道幫派!”
張虎臣一把扯起他,也有些尷尬:“這小子父親以前是黑虎幫的,後來被城衛清剿,趕出了城。”
“從小耳濡目染,曉得一些江湖規矩。”
而後張虎臣提起他的後領子,歪頭斥責:“下次不興這樣搞,聽見沒!”
“聽見了虎臣哥!”
“孃的,叫隊率!”
“是是..是...”
莊閒捏了捏他的臂膀,感受到粗壯的肌肉,以及手掌厚實的繭子:
“好了,以後就是自家兄弟,先跟著你隊率,把功夫練好咯,到時候跟我殺韃子,可不要手軟!”
“是!軍侯!”
張虎臣領來的人,想認個門子,自己當然也是高興的。
點了頭,便是由張虎臣自己安排,以後衛榮這個黑小子,有多大造化,就看他自己了。
軍伍是刀口舔血的活,腦袋別在褲腰帶上,命大的升官發財,命爛的,死了被人割了腦袋,充了軍功,也只能怪自己功夫不好。
“好了,你倆的手下,自己挑好,到時候報個名單給我就行。”
“這可不行,下面的什長、伍長,你不給掌眼,咱可不敢瞎用。”
謝凌雲鄭重其事,莊先抬手要他打住:
“打住,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...”
謝凌雲嬉笑:“騎兵?”
今日一早,將令就下來了,莊閒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軍侯。
至於其他的封賞,沒有書面載明,但是軍伍之間已經廣為流傳...
私下託關係,找謝凌雲、張虎臣二人走動的不少,當然兩人營帳中,也屯了許多酒水、燒雞,只待閒暇,定要好好為莊閒慶祝一番。
莊閒撇了一眼:“看看就知道了...”
“得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