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
“想不到他真的這麼小...”
盧正青滿是欣賞,從京城往北,上千裡距離,足足走了半年有餘。
本來計劃是在月末,卻因為追到了遊俠兒的蹤跡,便一路先到了北境。
“我在地藏嶺留三天,等你打完這一仗就走。”
“盧司律公務繁忙,能在地藏嶺上多留三天,已經是我地藏營的福分。”
盧正青上前,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,轉身朝帳外走去:
“什麼時候紅綢將軍變得這麼市儈?難道屈居校尉幾年,就磨平了傲骨?”
本來含笑的蔣校尉,瞬間收了笑容:“盧司律有些講過了,我只是戴罪之身。”
盧正青背對著他嚴肅道:“都言地藏嶺山皆是棄子,最後若事不可為,其他人我不管,莊閒那小子留條路給他。”
蔣校尉:“......”
“哼!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想把他留給姑射仙,以他的城府,姑射仙還駕馭不了!”
“城府!?”
“他眼中有光,能夠利用一切人脈、機會、規則,以入伍新兵身份,連升四級,肩有擔當,殺伐果斷,身具武勇,胸懷韜略......”
“這樣的人,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立功機會!”
“你是說三天後,他會參加糧道伏擊?”
盧正青回頭,一臉古怪:“我可沒說!”
...
邁步出帳時,輕言:“這麼久,你還沒有找到那個暗子?
手下兩個司馬絕無可能,就這幾個軍侯,還查不出?真是有夠廢材,難怪害了......”
“盧大人,有的話不興亂說。”
殺機在營帳之中瀰漫,竟然將盧正青逼停在了門口。
“我猜你知道,至於為什麼不動手!?”
“與我何干!”
...
營帳之中只剩蔣校尉一人:
哎,恩人遺孤,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!
...
莊閒依舊如往日,除了拉練習武,就是排兵佈陣。
當然每日也都去姑射仙營帳中‘療傷’。
三日匆匆而過。
這天傍晚,謝凌雲、張虎臣二人端坐在莊閒帳中。
直到日落,有營兵進帳掌燈。
“現在是什麼時辰?”
營兵回答:“已到了戌時!”
“知道了,下去吧!”
...
謝凌雲、張虎臣猛地站了起來:
“莊哥!”
“莊軍侯!”
莊閒緩緩起身,將手上繃帶緩緩解開,又將木枷取下。
抬起胳膊繞了幾圈:
“此戰,還有最後一個漏洞,由我們去把他堵上,你們可敢與我一同出陣,衝殺北梁韃寇!”
“有何不敢!”
“好!你二人,即刻去跑馬場準備!半個時辰後,我們下山殺敵!”
“諾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