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炎武此時也從遠處跑了過來,一副事態嚴重,恐生禍亂的表情。
“住手!住手...”
“今夜軍寨之中發生的事,我們也得到了訊息,這個時候最需要的,就是先調查真相,而不是抓到人就殺了洩憤。”
田楚晨本就怒意難消,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讓他不敢跟姑射仙硬剛,但是面對古炎武,他還是不放在眼裡的。
“說什麼!你瞎了眼嗎?孰對孰錯,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判!”
古炎武露著微笑,朝著田楚晨點頭,跑到了莊閒身前給他檢視傷勢。
“我問你話呢!”
“我說可以了!田軍侯你可以下去了!”
姑射仙看向田楚晨的眸子裡似乎能竄出火來。
一股獨特的氣質瞬間在其身上展露,壓迫得周邊營兵大氣都不敢喘。
此刻最是詫異的人,就屬莊閒了:
姑射仙與田楚晨不是都是軍侯嗎?怎麼感覺地位、身份差這麼多?
難道是因為田楚晨是個...舔狗?
也難怪莊閒會這樣猜測,畢竟每次田楚晨看姑射仙的眼神,都有一種猥瑣和畏懼,時而感覺純潔,時而又滿是慾望。
田楚晨沒有與姑射仙對視,只是收刀緩緩退了一步,沉聲說道:
“今夜莊閒突然回營,在軍帳中與阮志澤發生衝突。”
“在我趕到及時制止的情況下,竟然當著我的面,將其削首。而理由只是他嘴中喊的:通敵叛國!”
“此事不止我一人見到,若想包庇這種擅殺同袍軍官的人,還請給出合適的理由,不然我地藏營的軍法將形同虛設!”
田楚晨說得義正言辭,卻不敢點名道姓。
但是此事已經被挑了起來,不解釋清楚,在軍伍之中必然造成巨大影響。
不說軍紀軍律即刻坍塌,想來今夜之後,大家在背後議論一些閒話,也是難免的了。
就在兩人都不退讓,氣氛一度沉重的同時,遠處營兵,讓開一條通道,一名身披鎧甲的中年男子,龍行虎步地走到了場中。
“誰說我地藏營的軍法將形同虛設!”
“但有觸犯軍律軍法的,下至徙卒,上到我蔣某人,一律按軍法處置!”
田楚晨雙眉緊鎖,待聽清聲音,立即恢復嚴謹的神態:
“蔣校尉,說得對!”
“蔣校尉。”
“蔣校尉...”
蔣校尉環顧四周,緩緩點頭:“田軍侯,這件事我已經把來龍去脈搞清楚了,你無需再操心。”
田楚晨:“是,蔣校尉。”
“你叫莊閒?”
莊閒左手扶著斷臂,微微頷首:“回蔣校尉,莊閒正是在下!”
“好!”
“我剛剛聽見你說,你要見我?”
“是...”
蔣校尉一身正氣,站在場中,就如同是這座地藏孤峰的一根鎮山石一樣。
叫所有營兵莫名生出一種安全感。
“好,現在我來了,你有何事要見我?”
莊閒臉上沒有喜悅之情,更沒有因手骨斷裂的慘痛模樣。
正了正衣襟,挺起胸膛,似有一身傲骨地說道:
“我有天大的機要秘事,不得輕易洩露!”
“哦?”
“嘶...”
圍著的營兵紛紛倒吸涼氣,卻不敢當著蔣校尉的面議論。
因此短暫的嘈雜之後,迅速歸於了寂靜。
“莊閒,若是你敢胡謅誆騙我,可就不是簡單的軍法能保得住你的。”
“在地藏營,有的時候,我就是軍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