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趙三江身後的護衛,露出輕蔑的笑容。
在他們眼裡,這什麼莊隊率,看上去十二三歲的模樣,青澀得如同豬圈的乳豬。
即便是鈍刀子一拉,都會血肉模糊,驚恐地大喊大叫吧。
還在疑惑趙三江膽小,阮不才和阮隊率不應該慫的時候。
下一秒,夜幕被一道白光點亮。
鏘啷一聲...
那藏在黑鞘中的斬馬刀,如同破淵而出的蛟龍,嘶吼一聲,觸目而來。
“保護趙公子!”
趙三江眼眸一睜,撲面而來的殺氣,驚得他面容扭曲,連忙後退。
兩名護衛挺刀,擋在身前,吼聲未落,只見一道半月寒光驟然而至。
啊!
噗呲!
砰...
一人瞬間被斬斷,鮮血朝後澆灌,下一秒一群人身上皆是血汙。
當-!
刀鋒去勢未減,即將再斬一人時,那名護衛,驚駭之下,本能舉刀格擋。
刀身應聲而斷,自己也被劈的朝後方撞了過去。
即時一眾護衛,又被壓倒幾人。
趙三江木訥片刻:“怎麼會這麼強?”
“保護趙公子!”
......
一出手,己方便是一人身死,一人重傷,其餘皆是肝寒膽顫...
趙三江從人群中,爬起來,透過縫隙,看見莊閒視線緊緊盯著自己,腦子一搐,寒從腳起。
驚恐的大喊:“殺了他,動手殺了他們!”
戰場形勢,瞬息萬變,趙三江雖是被嚇破了膽,但是軍事素養還在,知道己眾敵寡,他強,就用兵填。
一人奮勇無雙,只要抓住其軟肋,亦有治他於死地的辦法。
“放箭!今天一個都不要放過!”
趙三江在護衛拉扯下,伸出手指向苗紅楓,幾近破音:
“給我把那兩個畜生,抓出來!”
圍牆上拉開弓弦的護衛,下一秒,鬆開了手指。
嗡嗡嗡!
霎時飛矢如流星,朝著院內幾人迅馳射來!
噹噹噹!
刀光劍影,在火把映襯之下,異常耀眼。
“抵近!”
張虎臣與兩名老軍,背靠著背,揮舞長刀,將天上飛矢擊飛,又見第二波箭矢射來。
莊閒突擊了敵群,壓住了正面氣勢,以一人一刀之威,逼得十幾人朝正門退卻。
此時配合突圍,能減緩莊閒壓力,亦能避免被射成刺蝟的危險。
“諾!”
兩名老軍應了一聲,背靠張虎臣,往前與莊閒匯合!
圍牆之上的護衛,見幾人與門前護衛攪成一團,沒有了射擊角度。
“跳下去!”
“圍殺!”
嘣嘣...
護衛亦是經過訓練的漢子,聽到號令,一個個丟掉手上角弓,踩著梯子,抽出長刀,跳下丈許高的圍牆。
殺!
“莊閒!今夜你們插翅難飛!”
趙三江被護著退出了前排,見護衛跳下,提刀從後方衝殺,打得幾人措手不及。
面孔瞬間又笑的扭曲:
“今日做什長、做隊率的人應該是我!就是因為你...”
“你們今夜一個都跑不掉!”
莊閒揮刀砍退一人,後退兩步,躲開側面劈砍的刀光,與張虎臣匯在一起。
“我突進先衝!待撕開口子,你護著大家跟上!”
“嗯!”
張虎臣點了下頭,轉眼看向身後,在房門前禦敵的苗紅楓。
“準備接應他們。”
老軍應聲:“諾!”
莊閒微張雙臂,眼簾低沉,在橘紅的火焰中,猶如振翅蒼鷹,凝視著獵物...
今日之劫,看似因爭搶軍功引發,實則是他阻礙了對方,升官發財的路子。
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,從那一晚軍帳之中,阮不才、趙三江被內定為伍長,並且要求莊閒必須認輸時,今夜的這一切便已經註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