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閒疾馳之中,雙眸緊緊盯著對方下落的右臂。
牙都要咬碎的時候,耳邊傳來一聲弓箭震顫的絃音!
虎筋弓?
若說他的身體強勁以外,另一項從小學到的技能,便是這弓矢射箭的本事。
下一刻,感知中飛過一支箭矢,從側面超越莊閒,射向對方。
噗呲!
鋼刀應聲掉落的同時,圍牆之上,朝著前方跑來一人!
身寬體胖,與莊閒一般亦是少年。
鏘啷!
來人將弓與箭壺,丟向莊閒的同時,憤然拔出長刀。
“閒哥接弓!”
腳下加速,猛地一跳。
出鞘長刀,被其雙手緊握,力劈華山般,照著對方腦袋砍了過去!
“殺!”
莊閒一把借住弓箭,彎弓搭箭,而後猛然轉身,竟是朝著趙三江射出一箭。
錚!
倏-
本是朝著胸口的箭矢,被旁邊護衛一撞,
閃開瞬間,
箭矢射在牆壁上,恰巧中了小腿。
噗呲!
“啊!”
“莊閒你該死!”
趙三江直接癱軟在地上,罵罵咧咧。
這一箭給張虎臣解圍後,呼喊道:
“張虎臣歸隊!”
張虎臣只瞥了一眼,頓時大喜:
“諾!”
隨即與黑衣人拼殺幾個回合,尋到時機朝後方退去。
而黑衣人,迅速擋在趙三江身前,防止其被莊閒斬首。
莊閒果斷轉身再次搭箭,緩步朝著巷子口走去。
來人正是謝凌雲。
那個不畏辛苦,只要莊閒說練,他能在演武場上跑到下肢沒有知覺,拋石鎖拋到雙臂痠軟。
武道僅次於莊閒的‘莽夫’。
這一箭本沒有報太大希望,只希望能夠讓其分神,給自己救人爭取機會。
卻不想應聲中的...
噗呲!
噹噹!
一刀斬下之際,範頭領被謝凌雲飛身而來氣勢,嚇得一猝,有邊上想要後退的蒙面差人,被他一手拖來,頂在身前。
差人如同肉盾,擋下一刀的同時。
範頭領反手奪過鋼刀,在謝凌雲劈砍之後,揮刀與謝凌雲對了一招。
嘣!
範頭領手臂震顫,竟是被巨力震得發麻:
“好強!這胖子是誰?”
範頭領總覺得此人似曾相識,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。
只是絕對想不到,謝凌雲的父親,就是那個整日遊手好閒,以賭為生,輸到傾家蕩產,妻離子散的賭徒。
謝凌雲,一刀砍死一名蒙面人,將範頭領震退,驅刀繼續砍殺。
範頭領急促後退兩步:“一起上,先殺這個胖子!”
身邊蒙面人,舉刀朝著謝凌雲殺來。
錚錚!
噗呲-嘣!
連著兩道絃音,如催命曲過。
兩個蒙面人,皆是喉部中間,倒在血泊之中。
“該死!”
範頭領頓時驚駭:
足有三十步的距離,竟然還能如此準確地射中咽喉,這個小子到底還有多少底牌。
夜幕中的弓矢,比暗箭還要難防。
前有謝凌雲單刀,如猛虎衝入羊群,砍殺得血肉橫飛。
暗處又有莊閒舉箭,伺機射殺。
短短半刻鐘的樣子,自己帶來的十來人,就有半數倒在血泊之中。
範頭領心中發寒時,一咬牙,鼓足勇氣:今日不殺他,怕將來再無殺他之日。
好在城衛的精銳還在,還有阮氏護衛,也衝了出來。
他們三個人就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。
“給我殺...”
噗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