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阮志澤怒髮衝冠,執刀衝向了莊閒。
“來的好!”
莊閒眼神微眯,挽了一個刀花,上前接招。
噹噹噹-!
眨眼便是過了數招。
阮隊率越打越心驚,自己多年軍伍,死在他步戰刀法下的韃虜不少於十數人。
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對手。
隨著他逐漸放開手腳,十成實力十成爆發時,亦是無法壓制莊閒。
竟讓他打出了一種,你強他愈強的絕望感。
“妖孽!”
轟!
兩人對砍一刀,紛紛震退了出去,出現了短暫的喘息時機。
下一刻,阮志澤雙眸微顫,心下一狠,開始調動體內靈氣。
氣勢瞬間拔高......
“呼吸法。”
莊閒面上毫無表情,心下卻是驚歎萬分。
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使用呼吸法。
隨著對方氣勢提升,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體內,有一股奇異的能量,按照某種路徑,在經脈之中游走。
“這就是地藏營的呼吸法?”
似乎釋放的烈度要強上許多。
“身犯通敵嫌疑,又以下犯上,老子現在殺了你,都可以!”
“無故打壓苛責,亦想借機取我性命,我是正當防衛。”
莊閒對上阮志澤,沒有絲毫畏懼。
見對方調動了呼吸法,自己也開始催動體內靈氣,在靈氣運轉的那一刻感知力瞬間提升。
隨後腦中一緊,急促地將已催發的靈氣全部散掉。
“好好好!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資格,跟我狂傲!”
下一刻,阮志澤驅刀跳了上來,當面斬下!
“去死!”
莊閒撤步,直接刀尖遞了上去,鎖定手腕關節。
關鍵時刻,阮志澤心下發寒,急忙變招,與其碰了一招,鬆開鋼刀。
朝著莊閒心口轟出了一拳。
“住手!”
轟!
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時。
莊閒已經變招,同樣棄刀,與對方對轟一拳。
身形連續倒退三步,屈膝半跪在地上,漲得臉上微紅。
‘力量至少翻了一倍!’
莊閒對阮隊率的爆發強度,有了初步判斷。
緩下一口氣,接著雙手抱拳,對阮志澤說道:“多謝阮隊率手下留情!”
“你...”
阮志澤胸口一股亂流淤積,險些被莊閒氣的噴出血。
額頭青筋根根暴起,暗吞一口惡氣。
之前鉚足了勁,準備一刀宰了莊閒這小子,卻沒想到他耍起滑頭,不躲也不防守,直接取巧,破了自己的刀法。
若不是自己經驗豐富,剛剛不說將莊閒逼退,自己的右手都要被他廢掉。
卻也躲不掉,靈氣紊亂,衝得臟腑生痛,表面看似無事,實則傷得比莊閒要重。
對方是有意為之,還是巧合?
若不是將步戰刀法練到極致,怎麼可能須臾之間,就尋到了弱點破招。
自己堂堂隊率,對一個新兵無可奈何,本就有些丟臉。
更讓他頓感壓力的是,在自己催動呼吸法之後,竟然也沒有討到半點好,還被其差點氣到經脈紊亂,險釀大禍。
但此時阮志澤再想追擊,已經再也沒了機會。
“阮隊率,何故如此上火,他只是一個新兵!”
古炎武站在兩人之間,看似調和,實則內行人都能看出,他的任何角度,都在防著阮志澤繼續出手。
“古隊率,出來的真是及時啊,難道這個小鬼是你的遠房親戚?”
一開口,就將古炎武也打上了叛賊親屬的嫌疑。
“真與假一查便知,用不著你在這裡,呈口舌之快!
地藏二十九天,新兵晉升伍長,而伍長右遷什長,這是為了培養出優秀基層軍官的軍政機要。
今日新人伍長選拔,還是憑自身本事的好。
我地藏營不養廢物,更不是王公貴戚、達官商賈混官鍍金的地方!”
“你......”
古炎武氣勢瞬間爆發,竟比阮志澤還高上兩分:
“地藏營是大宣北地門戶,是衛山關的尖刀!”
“阮隊率可還記得?”
“可還記得所有人都說,我們是...北地棄子!”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