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進入戰鬥狀態，雙方短兵相接，對方又真的要殺他，那他可能會吃虧。
雖然他會忍術，但實戰經驗不夠。
多數只是虐菜。
真正戰鬥的時候，講究的是一擊必殺，花裡胡哨是沒用的。
畢竟捅人只要一刀，捅到致命部位就死了。
所以搞清楚對方的目的，很重要。
柳淼淼這時候坐了過來。
顧然看了她一眼。
靜靜地坐了一會兒，柳淼淼開口說：
“蘇曉檣第一次這麼主動，她覺得之前就是不夠主動，才讓陳雯雯鑽了空子，不過她現在不喜歡趙孟華了，甚至很後悔她當初居然會喜歡那種人。”
她坐在岸邊的樣子很乖巧，兩隻腳規規矩矩地併攏著，說話聲音又輕又細。
顧然不明白，柳淼淼忽然坐過來，和他說這些話的意思。
“我和蘇曉檣還算熟啦，所以就幫她問一問。”她眨著眼睛問顧然，“你喜歡她嗎？”
不遠處，蘇曉檣鬧騰的笑著，偶爾眼神會撇過來，看到顧然也看向自己後，便立刻害羞地扭過頭，假裝沒看到。
水珠粘在她長長的睫毛上，晶瑩剔透。
顧然說：“我沒有談戀愛的心思。”
現在，他被殺手虎視眈眈，確實沒有談戀愛的想法。
更何況，他是註定要走進裡世界的人。
他不想牽連表世界的人遇到裡世界的危險。
顧然對柳淼淼說：“我和蘇曉檣是兩個世界的人，走不到一起的。”
末了，他又補充了一句：“就跟你和楚子航一樣。”
似乎被說中了心事，柳淼淼微微張嘴，正要辯白，但最終還是沉默。
“還是不一樣的，我喜歡楚子航，但並不敢去追他。”
柳淼淼大大方方地承認了。
在仕蘭中學的女生眼裡，喜歡楚子航不是一件丟人的事。
“蘇曉檣比我要主動。”她接著說：“而且你也不像楚子航那樣的冷酷。”
顧然抬頭看向天空。
天空很廣闊，但云在不斷地聚集，似乎隱隱蘊含著一場未知風雨。
他想象不到和蘇曉檣未來的日子。
“你告訴蘇曉檣，我不喜歡她。”顧然對柳淼淼說，“請務必，要明確地告訴她。”
以後就天各一方了，沒必要還曖昧地給別人留下念想。
甚至今晚能不能活下來，都是個未知數。
柳淼淼看著他認真的樣子，乖巧地點點頭，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……
很快，大家在溪邊玩了一下午。
傍晚的時候，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，便回房間換一件乾爽的衣服，準備開始下一項活動。
篝火晚會。
這也是蘇曉檣安排的。
火光搖曳中，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，靜靜地看著火焰燃燒，或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。
但顧然回房間後，就不出門了。
白天的時候，他選擇呆在人多的地方，不去偏僻的地方落單，讓殺手有機可乘。
晚上藉著夜色掩護，殺手會有更多的機會。
因此不出門才最好。
他甚至晚餐也沒有再去吃，只是拿了幾個中午的時候餐廳提供的餐包，就回行政套房裡休息。
蘇曉檣似乎忙著安排活動，也沒有去叫顧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