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大叔一同前來查身份證年齡的男青年，看了一會兒顧然螢幕的網頁網址，又瞧了瞧老美教育部給卡塞爾學院頒佈的所有檔案。
他立刻明白，顧然說的都是真的。
他拉住了中年大叔的胳膊：
“科長，我們還有工作呢，別打擾兩位同學玩益智遊戲放鬆身心了。”
中年大叔也是人精，立刻聽懂了。
人家那大學是真的，錄取也是真的。
那時候的人，對國外的大學都有濾鏡。
認為外面的大學就是要比國內的好。
留過洋的就是要比本土的金貴。
所以中年大叔聽到人家已經被外國大學錄取，也不說話了。
他像沒事人一樣，直接就去查對面桌的身份證。
好像剛剛擠兌路明非二人的事，沒有發生過。
過了一會兒，周圍只剩下路明非滑鼠和鍵盤密集的操作聲。
他低聲說了句：
“謝謝。”
“謝什麼呀，他不把我也懟了麼！”
顧然笑笑。
路明非有時候就是不喜歡去爭取。
他這人……喜歡被動。
顧然也是越來越掌握他的性子了。
……
高考結束後的第七天。
顧然出現在一輛旅遊大巴車上。
大巴上暫時只有他一人。
顧然給路明非打電話：
“我說明非同學，好歹我們也是在DOTA裡一起戰鬥過的戰友，你把我騙到大巴車上，自己又不出現，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抱歉兄弟，這是蘇曉檣的主意，她怕你不來，非得讓我說謊騙你，你來都來了，就跟去玩幾天唄！”
“那你怎麼不來？”
路明非小聲說：“我這不是怕尷尬嘛……”
“所以蘇曉檣給了你多少好處？”
“一部最新款的外星人筆記本……”
“哇塞，不愧是家裡有礦的富婆，所以你就為了錢出賣兄弟？”
路明非解釋：“不是不是，我看得出蘇曉檣對你有意思，就覺得你們郎才女貌，挺配的……她也不差不是嗎？”
顧然樂了：“大哥，沒想到你還做這種雞仔媒人，喜歡亂點鴛鴦譜啊！”
“我這是給你送女人，有我這樣的大哥，你難道不應該感到幸福嗎？”路明非理直氣壯地說。
“她是不差，但大哥你不也不喜歡她嗎？你喜歡……”
“停停停停停！”
路明非趕緊打斷顧然的話。
無論是陳雯雯，還是陳墨瞳，這兩個名字他都羞於別人提起。
路明非也自知理虧。
他說：“要不，外星人筆記本送給你？”
“算了，你自己留著吧。”顧然心想，下次路鳴澤再出現，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。
他對路明非說：“這次可是你欠我的人情，下次我討的時候，你可別生氣。”
“絕對不會生氣！”路明非故意把胸口拍得‘咚咚’響，讓顧然能聽到，“做兄弟的，有今生沒來世！”
聽到這句名臺詞，顧然笑道：“你是不是忘了小馬哥說完這句話後的下場？”
“呃……喂，喂，訊號不好，先掛了！”
路明非裝模作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高考結束後，蘇曉檣提議說，組織一個年級聚會。
費用她全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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