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昂熱的直升飛機正在飛往海螢人工島。
路上,昂熱向張瓊說明了目前的情況,當張瓊聽到自己的兒子在紅井打算將神釘住的時候,不由得眉頭緊皺。
“臭小子,”張瓊罵了一句,最後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她拿出衛星電話,躊躇著要不要給兒子打個電話。
不曾想,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卻打了進來。
她接通之後,裡面傳出兒子的聲音。
“老媽你不乖,怎麼來東京了?是不是不相信我能解決?”
張瓊疑惑地問:“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,神搞定了?”
昂熱看向張瓊,雖然直升飛機的噪音很大,但還是聽到了張瓊的話,同時猜到了打電話的是顧然。
昂熱也很關心紅井那邊的情況。
“暫時告一段落,還沒有完全結束,你呢老媽,到哪了?是不是去東京灣狙擊屍守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……我知道了,電話有追蹤器是不是?真是個狡猾的小子。”
“是啊,我在東京灣也放了眼線,屍守群,你們都看到了吧?”
此時,直升飛機已經飛出了海岸線,看到了那座海螢人工島,那是東京的最後一道防線。
在探照燈下,昂熱還有張瓊,以及楚子航和愷撒,都看到了海面上密密麻麻的屍守群。
屍守是比死侍更麻煩的東西,因為屍守是鍊金木乃伊,是死的東西。
昂熱看到屍守群,想到自己這一次有可能回不去了,於是拿出手機打通了上杉越的電話:“到機場了嗎?”
“到了,謝謝,謝謝你昂熱,我知道我令你失望了……”
“好了,我從來沒對你抱什麼希望,打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,原本是在你打算離開霓虹國後再告訴你的,但現在不說恐怕以後沒機會了,根據我們的情報,你可能有兩個兒子!”
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愣住了,昂熱只聽到背景音裡有小女孩的哭鬧聲,還有不少大人的吵鬧和抱怨的聲音。
“啊?”良久,上杉越才回了一個字。
“你沒聽錯,你有兩個兒子,就在東京,但你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。”昂熱重複。
“是……由衣生的麼?”
“由衣?”
“那是千代子?鶴?富枝?總不會是芳子吧?”
“該死,你不是說你清心寡慾過著孤獨的老年生活嗎?那些廉價的老女人從哪來的?”
“不要侮辱我的朋友,她們都是有正經工作的女性!”
“我差點忘了在霓虹國黑道是合法的,在風俗店上班的女性確實也是正經的職業女性,一樣要向國家交稅!”
“不是,是居酒屋的老闆娘……但我都有做避孕措施……所以我有兒子?你剛才說我有兒子?”
“只是猜測,但八九不離十。”
“他們是誰?叫什麼名字?過得好不好……”上杉越有好多問題想問。
但昂熱卻沉默了。
因為他的兒子正在重蹈覆轍,而且正在紅井裡面拼命,生死不明。
正如上杉越所說,每一個身懷龍血的人都有一段痛苦慘烈的人生,就像是命運一樣。
昂熱對這種悲劇的命運感到憤怒,所以他願意幫上杉越離開霓虹國,讓他去法國看一眼母親當年給他講故事的那座教堂。
但源稚生兄弟倆的命運,他無法改變,也無法輕易將他們兄弟之間的悲劇開口告訴上杉越。
所以昂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就在這沉默間,突然地面再一次發生了強烈的地震,富士山又一次噴發,火山噴發短暫地干擾了磁場訊號,讓兩人的通訊中斷了。
昂熱摘下了通訊耳機,同時,岸基作戰平臺緩緩降落,放在海螢人工島的邊緣。
岸基作戰平臺是由三聯裝高速機槍、爆破榴彈炮、單兵導彈和裝甲外殼組成的防禦單元,投放在海岸線上,用來壓制敵人的登陸作戰。
但現在的問題是,那些屍守群已經一分為二,繞過了人工島。
“我們來晚了,屍守已經越過了人工島。”張瓊說,“就算我們能在島上構築工事和火力陣地,但那些屍守根本不可能在島上等著被我們殺,我們缺少能把屍守吸引到島上的方法。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昂熱心裡有數,他看向愷撒,“我記得加圖索家族有‘焚燒之血’的鍊金子彈,一會兒別捨不得用。”
“我只有兩發。”愷撒老實地說,“如果有兩百發還差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