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，放他走吧。”顧然看醫生可憐，就打發他走了，酒德麻衣找來的醫生不會有問題。
錢的事不需要他操心，有蘇恩曦在哪裡還會缺錢。
“明非，去守著零。”顧然打發路明非去看著小蘿莉。
“為什麼是我？”路明非有些發愣。
“因為她幫你考試作弊，還願意和你跳舞，你燒了她頭髮人家也沒有不高興。”顧然說，“理由還有很多，但總之，她相信你，而且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，雖然她高興的時候小臉也沒什麼生動的表情。”
“她真的會高興嗎？我請她吃飯的時候她都是一副高冷的模樣，只會低頭乾飯！”路明非撓著頭問。
顧然只好在他耳邊輕聲說：“像你一樣只會暗爽唄，諾諾抱你一下你都能暗爽好幾天，但你臉上也是面無表情。”
“你，你怎可憑空汙我清白！”路明非一臉羞憤。
“別廢話，快去快去，反正你也睡不著。”顧然將路明非趕到了零的房間，讓他去裡面待著。
對路明非來說，或許他也不喜歡零，雖然零長得漂亮，顏值不比陳墨瞳差，而且還是同一年級的同班同學，平常接觸也比較多。
但對路明非來說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，和顏值高低無關，就像在仕蘭中學的時候，他喜歡陳雯雯而不是蘇曉檣和柳淼淼，哪怕陳雯雯的顏值比不上小天女和乖乖女。
對他來說，感覺才是最重要的。
那天在電影院裡出現的是諾諾，光芒四射地救了他，所以那一刻就愛上了，如果那天他遇到的是別人就好了，在他最落魄的時候，拉了他一把，他就能記住一輩子。
他一直都是缺愛的人，所以只要別人給他一點愛，他就會用自己的愛去回饋。
顧然一直以來只是讓他選，卻從來沒有逼他選，要怎麼選是他自己的事，至於選了之後有什麼後果，那就只能他自己承擔。
眼看著天快要亮了，顧然這時候沒有回酒店休息，而是來到源稚女的房間，敲開他的門。
“你來了？”源稚女坐在床邊，似乎在等著他。
“你知道我要來？”顧然拉開桌旁的椅子坐下。
“你之前不會無緣無故地給我遞小紙條的，為什麼要告訴我腦子有人格分裂的事情？”
“確實是有原因的。”顧然說，“提前告訴你，是怕你不信，現在發生了這麼多，你應該知道我掌握一些別人不知道的資訊。”
源稚女微微點頭。
顧然說：“我想，我可以幫你擺脫腦橋中斷手術的影響。”
源稚女微微一愣：“可我問過腦科醫生，他說那種手術的損傷是不可逆的，手術會利用顯微外科技術或立體定向射頻消融等手段，選擇性切斷或損毀目標神經纖維，阻止病理訊號擴散，也就是說，我腦子裡某些神經末梢已經完全壞死，根本無法恢復。”
顧然微微笑了笑：“倒也不用那麼絕對，我肯定是有把握才這麼說的。”
他已經在繪梨衣的身上做過了實驗，用掌仙術將她大腦被做了手術的部分重新治癒。
顧然說得很自信，源稚女盯著他的眼睛半天，終於確信，他並非說大話，而是真的有把握。
“你，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？”源稚女說，“只要我能做到，我都可以幫你，只要讓我能擺脫王將，我願意為你哪怕與全世界為敵！”
“別啊，我為什麼要和全世界為敵，我只是想回家抱著老婆睡大覺。”顧然知道他誤會了，不過也正好，可以提一提自己的計劃，“不過，在這兒之後，我確實要你為我做一些事情。”
“我願意。”源稚女沒有問顧然是什麼具體的事情，立刻就答應下來。
“彆著急，還有些小問題。”顧然認真地說，“你的人格分裂問題，比我治療的上一個患者的人格分裂要嚴重，所以……我不確定治好你之後，你的人格會變成什麼樣。”
源稚女很聰明，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顧然的意思。
他目前變成了兩個人格，分別是有力量的風間琉璃，和沒有力量的源稚女。
顧然的意思是，他不知道最後留下來的是誰，如果最後留下來的人格是源稚女，那就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廢物，對誰都沒用。
因此，這可以說是一場賭博。
“我願意賭。”源稚女說，“反正再差，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。”
“很好，那躺下吧。”顧然看了看床。
“要，要脫衣服嗎？”源稚女有些羞怯，那一刻顧然和愷撒一樣，都感覺到了他的女性魅力。
“你別這樣，我對女裝大佬沒興趣。”顧然捂臉笑，然後趕緊去把房門反鎖，免得外面的人突然闖進來，以為他們在做什麼基情四射的事。
源稚女躺在床上，顧然讓他放鬆，放空腦子，什麼都不要想。
顧然一隻手輕輕按在源稚女的額頭上，柔和的查克拉從掌心輸出，同時用白眼觀察源稚女腦部損傷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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