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熱肯定了這個計劃,立刻詢問印度研究員:“如何投放精煉硫磺彈頭?”
“來不及將彈頭安裝在導彈上,只能人工安置,手動引爆。”印度研究員說,“我們大概需要三十分鐘將彈頭運過去,時間上和天譴釋放的時間差不多一致。”
昂熱點點頭,讓這位來自印度的專員去準備硫磺炸彈,他去爭取三十分鐘的時間,同時保證將屍守集中在一平方公里的海面上。
他讓人準備直升飛機,同時讓愷撒和楚子航跟他一起出海,並將作戰室的指揮權交給副校長。
“沒問題!交給我準沒錯!”副校長手上拿著龍舌蘭酒,開心地笑道。
辦大事的時候需多喝酒,二戰的時候,他在西南戰場帶著飛虎隊當王牌飛行員的時候,也喜歡一邊喝酒一邊打飛機。
“別喝了,我怕你喝高了開心起來,要把天譴扔在東京,將東京炸掉。”昂熱看著副校長,“答應我不炸東京好嗎?”
“行吧,那這次就不炸東京了。”副校長打了一個酒嗝,暫時答應下來。
昂熱還想要叮囑幾句,但櫻井秀一這時候跑進來說:“校長,有位名叫上杉越的人求見。”
“好極了,我差點忘了東京還有這種怪物存在!”昂熱驚喜地說,“快請他進來!”
一個全身溼透、扎著頭巾的拉麵師傅出現在昂熱的面前。
上杉越直接開門見山地說:“你能搞到離開東京的機票對麼?”
他迫切地想要離開霓虹國,因為他知道神已經甦醒。
昂熱原本驚喜的心情忽然冷了下來,原來這位曾經的大家長不是來提刀救援的,更像是要當逃兵逃跑。
“你們都出去一下,我要和這位先生聊幾句。”昂熱趕走了會議室裡的所有人。
上杉越不敢和昂熱對視,正如源稚生所說,蛇岐八家是霓虹國的守護者,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神。
但現如今,這位曾經的大家長,竟然要當逃兵。
這讓昂熱很失望,怒斥上杉越是逃兵。
上杉越承認自己是逃兵,他拿出了自己的體檢報告給昂熱看,他快死了,只是皇血一直在支撐他殘破的身體,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臨死前去法國,找到母親當年所在的修道院,最後在那裡下葬。
他急躁地說:“我只有一半的霓虹國血統,本該在法國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,但蛇岐八家的那些老混蛋誆騙了我,將我騙到了霓虹國,他們只是看中了我的血統,想讓我給他們配種,還把我的基因樣本送到德三那研究,如果他們用試管嬰兒技術造出新皇,那麼將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!”
對於上杉越來說,蛇岐八家帶給他的痛苦多過榮耀,當年那場戰爭,還害死了他最愛的媽媽,所以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蛇岐八家,在離開家族的時候一把火把家族神社燒了,想要把關於白王的一切都燒盡。
昂熱看著他著急的模樣,忽然想到了另一個著急的年輕人,這兩個人有一樣的臉型,連說話的神態都一模一樣。
他見過上杉越年輕時候的樣子,再回想幾十分鐘前看到的源稚生,一瞬間,他什麼都想通了。
上杉越一輩子沒有結婚,也不想留下後代,不想留下皇血,但卻用另外的一種形式,建立了屬於他的親情紐帶。
上杉越還在絮絮叨叨地說這些什麼,說當年自己長得帥,現在卻老了,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看到他,只會覺得他是個住在垃圾房的邋遢老人,只有打折的時候那些女孩子才會向他拋媚眼。
“夠了,我不想聽你囉嗦。”昂熱打斷了他的話,現在時間緊,他確實沒時間和上杉越在這裡耗下去。
他直接告訴上杉越,他沒有機票,因為給了他機票,就意味著有一個人不能離開,他不能這麼做。
上杉越有些無助,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該提起行李箱離開。
“但我還有一架私人飛機,一架灣流,停在成田機場。”昂熱抓著老朋友的手,“跟我走,我讓直升飛機送你去機場。”
上杉越受寵若驚,他沒有想到昂熱會直接用私人飛機送他走。
昂熱說,自己是個復仇者,生死無所謂,但上杉越還喜歡小女生,還向往著溫馨的生活,那就讓好好活下去。
他走出了會議室,快步穿過走廊,換好作戰服的愷撒和楚子航,跟在了他的後面。
然後讓上杉越上了一架直升機,將他的行李也扔了上去:“快走吧,日後要是還能再見面,我有些事要告訴你。”
說完,也不管上杉越還要說什麼,直接讓直升飛機起飛,這裡離成田機場不遠,只要十分鐘就能到達。
接著他帶著愷撒和楚子航,準備登上一架重型直升機,準備前往海螢人工島。
只是在他準備登機的時候,忽然發現裝備部的所有人居然都上了天台,要和他告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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