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，“你們說的這些，我會在意嗎？再說了，我又不是菜市場裡的柿子，隨便什麼人都能捏！”
與此同時，校外一家煙霧繚繞的小飯館包廂裡。
王鑫縮著肩膀站在桌邊，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黃阿龍懶散地靠在椅背上，指尖夾著的香菸升起一縷青灰色的煙霧，他眯著眼，似笑非笑地盯著王鑫。
“事兒辦妥了？”黃阿龍吐出一口菸圈，聲音懶洋洋的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“辦.........辦妥了，龍哥。”王鑫嚥了咽口水，聲音發虛。
“學校怎麼說？”
“學校說目前還要調查。”王鑫低聲說道。
“調查？”黃阿龍眉頭一皺，香菸在指間轉了個圈，“還他媽要查？”
王鑫身子一抖，連忙補充：“葉天咬死不承認打過我，但......但是，學校已經取消了葉天英語比賽的資格。”
黃阿龍冷笑一聲，猛地坐直身子，一把拽住王鑫的衣領，將他扯到面前：“調查？還調查個勾八！”他壓低聲音，一字一頓道，“明天叫你爸媽再去學校鬧，鬧得越大越好！要是學校還敢拖，就直接去教育局投訴！懂嗎？”
王鑫臉色發白，嘴唇哆嗦著：“可......可是龍哥，葉天說......說如果學校查不清楚，他就報警，讓警察來查.......”
“報警？”黃阿龍嗤笑一聲，鬆開他的衣領，順手拍了拍他的臉，“他當警察局是他家開的？沒證據，他們能查個屁！”
王鑫低著頭，聲音幾乎微不可聞：“但我怕......萬一.......”
“怕？”黃阿龍眼神驟然一冷，猛地將菸頭摁滅在桌上，“再跟老子廢話，信不信老子讓你真進醫院躺幾天？”
他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睨著王鑫，“滾吧，慫貨。”
王鑫如蒙大赦，踉蹌著後退兩步，轉身逃也似的衝出了包廂。
王鑫走後，黃阿龍皺著眉頭，咬了咬嘴上的香菸，沉思片刻後，他掏出了手機，撥通了昨晚那個號碼。
很快，對面就傳來了那個慵懶的聲音：“什麼事？”
黃阿龍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，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：“二哥，情況有點變化。學校那邊還要調查，葉天的比賽資格雖然取消了，但......”
他簡明扼要地彙報完，電話那頭突然陷入沉默。只有悠揚的鋼琴聲繼續流淌，這詭異的安靜讓黃阿龍的額頭沁出一層細汗。
“呵......”良久，那個聲音終於再次響起，語調卻驟然轉冷，“我安排的事，什麼時候出過錯？”
黃阿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，不由心頭一顫，正要奉承幾句，卻聽見“嘟——”的一聲，電話已經被幹脆利落地結束通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