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紫晴的呼吸一滯。
“她？”許斌撓撓頭，“這事我還真給忘了，要不……”
“沒事，我打給她。”葉天掏出手機，直接撥通了高璐的電話。
丁紫晴突然站起身，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。所有人都看向她。
“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。”她抓起包包，聲音有些發抖，“先走了。”
沒人挽留。
等她衝出奶茶店，許斌才咂了咂嘴：“完蛋，你故意刺激她？”
葉天喝了一口奶茶，神色平靜：“我說什麼了？”
曹姍姍欲言又止，最終嘆了口氣。
窗外，丁紫晴的身影消失在街角。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，孤獨地搖曳在夏夜的暖風裡。
葉天將身子往後一靠，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：“說說你倆吧。”
他的目光在許斌和曹姍姍之間來回掃視，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，“都說畢業季就是分手季，不過我看著你們這架勢，怕是分不開了。”
曹姍姍的臉“唰”地紅了，手指不自覺地繞著吸管打轉。
許斌倒是大大咧咧地摟住她的肩膀，得意地說：“那必須的！我倆可是要一起考去天都的。”
“哦？”葉天挑了挑眉，“具體怎麼打算的？”
“我第一志願報江南體大，第二志願報江南師範。”許斌掰著手指頭數道，“姍姍成績好，第一志願衝江大，第二志願也報江南師範。”他說著突然壓低聲音，“我倆算過了，最差的情況也能一起上師範，到時候畢業了一起回東海一中當老師。”
葉天輕笑一聲，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：“體育老師配語文老師，倒是挺搭。”他突然話鋒一轉，“不過許斌，就你這德行當老師，不怕誤人子弟？”
“滾蛋！”許斌抓起一顆珍珠作勢要扔，被曹姍姍一把按住手腕。
“別鬧！”她嗔怪地瞪了許斌一眼，轉頭看向葉天，“你呢？真的還沒想好報哪裡嗎？”
葉天望向窗外，街燈在他深邃的眸子裡投下細碎的光點：“可能會去天都吧。”他頓了頓，“當然，如果發揮好的話，也不排除清北。”
“噗——”許斌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，“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吹牛不打草稿了？”
葉天笑而不語。以他現在的智力水平，清北確實不在話下，但他並不打算解釋什麼。
曹姍姍猶豫了片刻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：“葉天，你是不是......喜歡高璐？”
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。
“沒有。”葉天的回答乾脆利落，“我現在不會喜歡任何人。”
“那晴晴她......”曹姍姍剛開口就後悔了。
葉天抬手打斷了她：“姍姍，我知道你和丁紫晴關係好。”他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，“但無論是丁紫晴，還是高璐，對我來說，都只是朋友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