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務車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。車窗外，城市的霓虹如流水般掠過。
曹姍姍從包裡掏出紙巾，用礦泉水打溼，輕輕擦拭著許斌臉上的血跡。
“嘶——輕點........”許斌小聲抗議，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“這會兒知道疼了！”曹姍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“你打架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？還說惹毛你的人有危險，依我看，最危險的就是你！以後你還這麼衝動嘛？”
“嘿嘿！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也風流。為了你，別說受這點傷了，死了都值！”
不知道許斌是不是被那些小混混的鍍鋅管敲壞了腦袋，一直都嘴笨如牛的他，此刻竟然開了竅，對曹姍姍說起甜言蜜語起來。
“去死！”曹姍姍嘴上雖然說著最毒的話語，但心裡卻像吃了蜜糖一樣，甜滋滋的。
商務車先開到了許斌家小區門口。曹姍姍執意要送許斌上樓，兩人先行下車。
透過車窗，葉天看到曹姍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許斌，兩人身影在路燈下漸漸拉長。葉天笑了，像個老父親一般，眼神中充滿了欣慰。
“接下來怎麼走？”司機問道。
“先送她們.......”葉天指了指後座，正要回答，丁紫晴突然插話：“我和姍姍住一個小區，咱們等一會兒吧！等姍姍送完許斌回來，再一起走吧。”
葉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，但想到以許斌的膽量，他也是萬萬不敢留曹姍姍在家過夜的，也就沒再說什麼。
等待的間隙，葉天下車點了支菸。夜風拂過面頰，帶走了一天的疲憊。
這時，高璐悄然來到他身旁，柔聲問道：“剛才一直沒機會問你，你.......沒受傷吧！”
她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掩飾不住的關切。月光下，高璐的側臉線條柔和而精緻，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。
“沒事。”葉天吐出一個菸圈，轉頭看向她，“倒是你，怎麼會想起去買香菸？”
高璐抿嘴一笑：“看到廖哥他們出來，我就溜去隔壁菸酒店了。我.......我覺著，這是在KTV外面，廖哥幫我們打架，已經不屬於他的工作範圍了。所以，我就想著買條香菸，這樣面子上才過得去。”
葉天挑了挑眉，沒想到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，竟有這般玲瓏的心思，忍不住讚賞的點了點頭，“今天身上現金不夠了，明天我把煙錢還你。”
“不用啦！一條香菸而已，跟你送我的手機比起來，根本不算什麼！”高璐眨眨眼，學著葉天說話的語氣，“再說了，朋友之間送點小禮物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”
二人相視一笑，並肩而立，一時無話，卻也不覺得尷尬。夜風輕拂，帶著春季特有的溫柔。
車內，丁紫晴緊盯著這一幕，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服。她幾次想下車，卻又不知該如何介入。
幸好，不遠處，曹姍姍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路燈下。
她一路小跑回到車邊，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：“許斌媽媽在家，我就........”話沒說完，她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眾人會意地交換眼神，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月光下，商務車緩緩駛離，載著各懷心事的年輕人，駛向各自的歸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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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，在東海一中的校園裡灑下斑駁的光影。葉天踏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教室，一眼就看到了臉上掛彩卻神采奕奕的許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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