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,夠了嗎?”丁封滿頭大漢的說道。
“操,斷根手指就算了?”廖哥不屑的罵了一句,接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,沉聲道:“留下一隻手還差不多!”
丁封眉頭緊鎖,他看了看葉天,見其鎮定自若,不發一言,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,撿起了茶几上的匕首。
“葉老闆,希望你遵守諾言!”
說完,丁封便將匕首插在了右手的手掌上。
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,葉天掐滅香菸,火星在血泊裡發出嗤響。他俯身拔出匕首,刀尖挑起丁封下巴:“記住,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仁慈。”
丁封額頭抵著染血的大理石茶几,渾身顫抖如喪家之犬,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包廂。
葉天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血跡,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切割出銳利的陰影。
“老闆,真就這麼算了?”廖哥盯著地上那灘漸漸凝固的血跡。
葉天將染紅的紙巾揉成一團,精準投入垃圾桶:“棋子廢了,比死了更有用。”
他抬眼時,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,“從今晚起,李家不會再正眼看這條斷脊之犬,他再也不是威脅!”
廖哥突然覺得包廂溫度驟降。他這才驚覺,眼前這個年輕人輕描淡寫間,就廢掉了東海叱吒二十年的黑道梟雄——不是用刀槍,而是用更殘酷的“無用”二字。
此刻,廖哥意識到,混子始終是混子,就算爬的再高,終究是不入流的。
那些真正高高再上的大人物,只要簡單的一句話,就能輕鬆的將你數十年的努力灰飛煙滅。
“國色天香,現在到什麼進度了?”
葉天的聲音,打斷了廖哥的思緒。
“裝修九月初能完工,但消防驗收......”廖哥面露苦澀。
“廖哥,你要記住,你現在的身份,是投資東海娛樂產業的企業家,不再是KTV的內保頭子。你是在為東海市創收,不是搗亂!”
葉天扣上襯衫的袖釦,聲音不容置疑,“國色天香務必要在八月二十號開業,我月底要去天都上學了。”
“好的!老闆,不過......”廖哥欲言又止。
葉天瞥了他一眼,淡然道:“有話直說?”
“老闆,您去了天都之後,那東海這邊?”
玻璃杯底重重磕在茶几上,驚得丁封殘留的血珠微微震顫。
葉天忽然笑了,那笑意卻未達眼底:“你以為我走了,棋盤就會消失?”
他起身整理衣領,“三年壟斷計劃照舊,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,隨時找我!”
“還記得我交給你的任務嗎?”
“記得,三年內壟斷東海的娛樂產業!”廖哥挺直了身子,高聲回答道。
“嗯!”葉天滿意的點了點頭,包廂門被開啟的瞬間,霓虹燈光湧入,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。
門外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,廖哥恍惚看見無數金流如血管般在東海地下蔓延,而握著心臟的,正是這個即將去天都求學的年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