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天眼神一凜，手中的鋼筆“啪”地折斷：“把帶他上來。”
不到三分鐘，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。
許斌像拎小雞一樣拖著葉明進來，隨手扔在地毯上。
葉明的紀梵希T恤領口撕裂，右臉頰腫得老高，嘴角還掛著血絲——顯然許斌“勸架”時沒少下狠手。
“鬧這出猴戲，不就是要見我嗎？”
葉天緩步上前，定製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，“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？”
見葉天識破了自己那點小把戲，葉明頓時渾身一抖，酒瞬間醒了大半。
他手腳並用往後縮，直到後背抵上真皮沙發：“哥......我錯了......再給我次機會......”
“錯了？”葉天蹲下身，突然一把掐住他的下巴：“你跟我說說，你錯哪兒了？”
“我錯在......”
葉明眼神飄向門外，“錯在信了蘇小小那個賤人！我本來以為她可以跟我一起同甘共苦，沒想到她是這麼薄情寡義的女人！我以後......”
“砰！”
突然間，葉天一記側踢狠狠踹在葉明胸口，將他整個人踢飛到書櫃前。
還沒等他爬起來，葉天已經揪住他的頭髮，“啪啪”兩個耳光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。
“廢物！”
葉天單手將他提起來抵在牆上，西裝袖口沾上了血跡，“花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？現在倒會把責任推給女人了？”
葉明像破布一樣被甩在地上，鮮血混著口水滴在愛馬仕地毯上。
葉天扯松領帶，從抽屜甩出一疊賬單砸在他臉上：“三十七萬！你知道你爹要辛苦多久，才能賺到這些錢！”
葉明艱難地撐起身體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疼痛。他跪在地上，嘔吐物和酒精混合著汙水浸透了他的牛仔褲。
“哥......我真的知道錯了......”
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，鮮血從破裂的嘴角滴落，“再給......最後一次機會......”
“機會？我剛剛已經給過你了！”
葉天冷漠地轉過身，對許斌揮了揮手：“扔出去。”
許斌像拖死狗一樣拽著葉明的衣領，將他拖過鋪著波斯地毯的走廊，最後扔在後巷的垃圾箱旁。
腐爛的菜葉和碎酒瓶在葉明身下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。
不知過了多久——也許是一小時，也許是十分鐘——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打破了巷子的寂靜。
“葉明！”
蘇小小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。
她跪在汙水橫流的地面上，香奈兒連衣裙的裙襬浸在汙漬裡也毫不在意。
她顫抖的手指輕撫葉明腫脹的臉頰，淚水砸在他的傷口上，引起一陣刺痛。
“都怪我......”
她的聲音支離破碎，精心修飾的美甲斷裂了好幾根，“要不是我貪慕虛榮......你也不會......”
葉明想說話，卻只能發出嘶啞的氣音。
他掙扎著抬起手，想擦去她的眼淚。
“走！”
蘇小小突然咬牙站起來，用瘦弱的肩膀撐起他的身體，“我帶你回家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