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替洛芙擔憂。
芙兒才剛侍寢沒幾天,便有人有喜了,能相安無事最好,可若是看不慣芙兒這個新寵,定是會使計爭鬥起來。
芙兒那樣良善的人,怕是抵擋不過。
高斌不知她的頭腦風暴,笑著道:“雖然現在還沒有,但過些日子總會有的,畢竟陛下這樣寵愛洛主子,已經晉她為貴妃,文主子若要去見洛主子,需往翠微宮了。”
文香君愣了下:“芙兒晉貴妃了?”
她也是驚喜:“如此便好,如此便好,芙兒性子良善,能得陛下寵愛庇護,便是再好不過了!”
高斌含笑點頭,從她身邊走過,在寬椅上坐下,將話題轉回公事上,問道:“此前文主子說的案子查得如何了?”
文香君忙將案情詳細說了。
林川縣道路、堤壩所用石料脆薄一案同她家鄉的事有些相似,卻也有不同。
家鄉之事,乃是縣令同村鎮大戶勾結所致。
臨川縣的案子,卻與縣令汪直無關。
他上任才一年。
還沒趕上堤壩重修的時候。
經查,供應石料的乃是下面石頭村的村民。
得益於幾任縣令昏聵,他們已經這樣做了六年。
幾乎年年要翻修,便年年向朝廷要銀子。
那幾任縣令也能從中壓下一些中飽私囊。
“掌印,我已經寫好了案宗,您請過目。”文香君將事情陳述完,從身上解下行囊,拿了裡頭用牛皮紙包裹得嚴實的案宗呈給高斌。
高斌接過來仔細看了,點頭道:“涉案之人如何了?”
文香君道:“涉案之人也已經全部押解回京,現關押在北鎮撫司大牢裡。”
高斌看著她,教道:“這種事還是要交由三司衙門審理定罪的,咱們北鎮撫司只管拿那些悖逆之人,下次可要記住,別送錯了地方。”
文香君一驚:“怎麼北鎮撫司沒人同我說?”
高斌和藹道:“那些人心思太多,你是宮裡出去的,身邊又帶著東廠的人,多說錯多,不說才能明哲保身,文主子將來去了北鎮撫司,可不要學他們。”
文香君趕忙稱是:“多謝掌印提點,香君受教了。”
高斌含笑道:“好了,之後的事我會處置,文主子此行奔波勞累,快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文香君應聲,抱拳施了一禮,從司禮監退出來,往翠微宮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