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等著看她嫁人後被磋磨成瘋婆子的樣子。
看她還如何能壓過她!
月餘前,爹爹過壽。
姑媽和表弟過來送禮,她有心想問那洛芙,卻磨不開面子。
叫人瞧見她問那麼個蠢物,豈不是就能知道她嫉妒那蠢物嗎!
素日裡可都是洛貞自己先提起,她才會跟著說幾句的。
好再幾日後,洛貞也來了。
只是卻沒主動尋她,便和姑媽匆匆回去。
她心中一直記掛著這事。
只是近來內廷來人相看的日子漸近,她的心思便放到了選秀上。
沒想到今天晚上出去選個頭面的工夫,竟能碰上洛芙那蠢物,還能看到她的下場!
“生得那樣美又有什麼用,內裡是草包,這皮囊便也沒甚用處,反會成為拖累。”
崔玉珍舒爽的笑,漸漸變成冷笑:“真想親眼看看她是怎麼被磋磨的!”
春杏聞言,頭上汗都下來了。
好在她本就是汗流浹背,沒被人發現,恐懼之下,竟先提出來:“奴婢看的時候便想叫姑娘也來瞧瞧呢,不如明日裡,奴婢帶姑娘過去?只是那裡又髒又亂,地上豬牛羊的糞便隨處可見,路又窄,馬車過不去,小轎也過不去,姑娘需得走上一段路才行。”
崔玉珍還真起性想過去瞧瞧,但聽春杏這麼一說,瞬間偃旗息鼓。
大熱的天,為了看個蠢物,要走上許久的路,還是遍佈那些個腌臢之物的路,那是傻子才會去做的事。
崔玉珍指了身邊的一個大丫鬟吩咐道:“你明日裡跟她一起去看看,回來照實講給我聽。”
那大丫鬟臉都青了,姑娘不願意去,她也不願意啊。
只是沒膽子拒絕,只能強裝笑臉的應下。
沒人發現,那丫頭才是面如死灰。
洛芙不知道自己出去一趟,竟然引起一陣風波。
忍冬和商陸就等在彩門歡樓前,見人回來,趕忙迎上來。
“姑娘,你出去怎麼不帶我們呀?”
“雖然沒帶你們,但我給你們帶了糖人。”洛芙從自己佩囊中拿出牛皮包給她們,“飛蝶是商陸的,駿馬是忍冬的。”
沒想到姑娘還給她們帶了糖人。
兩人喜不自禁,擁著洛芙回房。
被兩個丫鬟從洛芙身邊擠開的慕容燼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胖鯉魚,面色陰沉。
早就候在旁邊的年長內侍冷汗都下來了。
那兩個丫鬟恐怕活不成了。
已經走進酒樓內堂的洛芙想起長燼來,回身衝他笑道:“我要回房歇息,你不用過來服侍了,也早些歇息吧,睡得足了,明日你眼睛裡的紅血絲就會消退的。”
……
美人已經上樓。
年長內侍覷著帝王的神色,走上前:“陛下……”
慕容燼冷哼一聲,森森白齒將那胖鯉魚咬出一個口子:“回房,歇息!”
年長內侍沒控制住,笑了出來。
看來那兩個丫鬟的命保住了。
這真真是一物降一物啊。
帝王多早晚這麼聽人勸過。
何況還不是勸,人家只是那樣吩咐一句你,專橫的帝王竟就聽了!
這位洛貴人將來定是會貴不可言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