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心中一盤算,確是如此啊。枝強幹弱,這是危機之兆啊。
藩主奪取叔父鄭聯,強逼叔叔鄭鴻逵的事情還尤在眼前,建平侯鄭泰又長期擔任戶官,執掌財政大權,有兵有錢,這兩者結合起來,其勢力可是幾何倍的增長啊。
再加上藩主的弟弟鄭襲,這也不是令人小覷的角色。作為鄭芝龍的第五個兒子,鄭芝龍有部分隱藏的力量就在他的手中,其麾下的水師也都是大鳥船和大福船七十餘艘,每艘基本最少十六門,最多四十二門大炮,戰鬥力在鄭家軍水師中也是屈指一數的。
鄭襲的勢力主要集中在水師之上,陸軍只有三個軍鎮五千五百餘人而已,不算太多。
“陳參軍所言極是。重組四義兵鎮對於世子意義重大,必須儘快完成。
而且必須要儘快形成戰鬥力,以便應對接下來的事情。”一個身材瘦弱,但聲音極為洪亮的鎮將起身道。
“嗯,這是水武鎮鎮將吳晗。剩下的應該就就是木武鎮鎮將何全,火武鎮鎮將陳哲了。這幾個將軍還是比較有特色的,很好辨認的哈。”鄭錦在一旁默默地觀察,根據手札上的記載,儘快認識手下的班底,熟悉他們的情況,以更好的進入鄭錦這個角色。
“現在廈金兩島兵源枯竭,又缺少軍械,想要在三個月內組建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,常規的辦法是不行了,只能另想他法了。”金武鎮郭遂道。
鄭錦聞言一愣,徵兵還能有非常規的辦法嗎?他想了一下,補充道:“對了,三個月後,父王還要在演武亭舉行八鎮閱操。”
“唏”
“什麼?”
“還要進行閱操?”
眾人聞言更是大驚失色,三個月後就要開始閱操,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。
鄭家軍軍紀極為嚴格,鄭成功對各軍鎮的軍紀和日常訓練十分關係,定期開展閱操是常有之事,每次閱操都會有獎有罰,有些懲罰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。
永曆九年五月,公元1655年,鄭成功在廈門演武亭開展閱操,時任左提督的郝文興督操隊伍不齊,被鄭成功下令就操場責四十軍棍,後在諸位鎮將的跪求下,免去軍棍,但降職一級,郝文興因此鬱郁抱病,同年九月就因病去世。
督操官陳武被捆責百二,貫耳遊示;林勝捆責二十棍,護衛前鎮鎮將陳堯策操練不知較差,被直接免去鎮將職位。
處罰之重、之嚴在明末各支軍隊中都是首屈一指的。這也是鄭家軍能夠保持較強的戰鬥力的根源之一。
但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可就不那麼好了。
原本五行軍鎮的戰鬥力不算太強,在鄭家軍中也是屬於二線部隊,沒有經歷過太多的血戰,這五千人之是讓鄭錦熟悉軍營之事,培養鄭錦統帥大軍的能力,若能夠抓住這五千人的軍心,能夠順利指揮他們,就已經達到鍛鍊鄭錦能力的地步了。
鄭錦雖率領過五行軍鎮與清軍漢軍旗進行過幾次戰鬥,但都是屬於中等規模的戰鬥,並沒有太長太殘酷的血戰。軍事指揮能力現在也就是個參將的水準。現在的鄭錦古戰場的指揮的能力幾乎為零。
這就更是大為增加了三個月後閱操的難度。
閱操可是要考驗各軍鎮鎮將、提督的指揮大軍的能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