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維德輕輕點了點頭，認同了歲華的話。
“是這個道理，那麼……閣下合作的資本是什麼？”言外之意：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合作。
歲華笑了，他站起身，一步一步的朝著明德維德走去，拍著他的肩膀。
“簡單，你自願不就行了。”
明德維德驚恐的發現，自己的真身竟然跟專門複製出來的假身互換了，感受著自己肩膀上的大手，臉上多變的表情已經無法再隱藏。
他無比清楚的明白，自己嚴重錯估了歲華的實力，徹徹底底的栽了。
“讓我數數……模因、逆模因、記憶複製、意識保護……家底都拿出來了吧？只是可惜，你的這些準備在我的面前比空氣更加飄渺。”
歲華口中每冒出一個詞語，明德維德眼中的慌亂就更增加一分。
自己的底牌被徹底摸透了。
他所有的準備、所有的心思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小丑的表演，甚至落到了口不能言、頭不能轉的地步。
歲華招了招手，奧特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，朝著歲華躬身行禮。
“少爺。”
“通知其他四大家族，那個針對託帕的計劃，我明德維德加入，並提供一個從天才俱樂部83席，黑塔手中得到的與虛無有關的奇物。”
“同時為了深表歉意，我…明德維德會負責將託帕引入陷阱。”
“就這些了。”
奧特再一次行禮。
“是，少爺。”
奧特走後，歲華坐回原位，看著瘋狂的明德維德。
“在來到這裡之後我就在想，我的目的和你這個身份哪個價值更高？畢竟我無比清楚的知道，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傢伙是不可能和無名之輩合作的。”
“所以思來想去之後，我發現傀儡的價效比更高，既可以辦事，又不用被那些事物所煩惱。”
如果眼神可以殺人，明德維德早就已經將歲華千刀萬剮了，但在無比倫比的怒火之下是無比倫比的害怕，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，他會第一時間臣服。
利益永遠比不上自己的小命。
可歲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，眼前這個傢伙就是一條陰冷的毒蛇，一旦有絲毫的機會，絕對不介意咬上一口。
“感謝我吧，你還能看、還能聽、還能感受著這世間的一切，這比監牢不舒服的多了。”
“唯一的缺點無非就是控制不了身體並且還無法睡覺而已。”
“相信你會習慣的。”
歲華離開湖心亭，留下了跟木偶一樣的明德維德。
另一邊，奧特忠實的執行了自家少爺的指令，將歲華的話修飾一番後，意思原模原樣的轉交給了四大家族。
夏爾：“真是多變的小朋友。”
哥爾沃斯：“哼。”
亞斯文奇：“情況有變啊……”
蘇格拉斯：“恭喜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，明德維德。”
明面上誰都沒有意見，但是暗地裡早已經暗流湧動。
“少爺，最近在家族裡抓到了不少的叛徒。”
明德維德木偶看著彙報，口中一板一眼的說道。
“一切如常就好。”
“是，少爺。”
而在兩人腳下的大廳中，歲華開著投影儀，欣賞著星際和平公司經營宣發到極致的史詩的大作。
“呵，資本的世界，真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