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華現在的樣貌有多麼誇張,倒也不至於,重要的是,他額頭上那一對像是樹杈一樣的粗糙鹿角,以及,眼睛中的紫色星星。
無論是對於丹恆還是瓦爾特來說,這些都是不可能忘記的特徵。
至於三月七,她注意到的是歲華身上的那一層粉藍色的光暈,那顏色就跟她自己眼睛的顏色一模一樣,難道他與自己的過去有關係嗎。
“幾位,希望還要幫忙隱瞞。”
歲華微笑的看著瓦爾特和丹恆,尤其是丹恆和手中的擊雲。
有些東西一發便不可收拾。
丹恆在警惕著他,他又何嘗不是在警惕著丹恆,如果有的選擇,坐下來友好交流是他的第一想法,打打殺殺雖然簡單但也不一定能完成目的。
“揭發對我們並沒有好處。”
瓦爾特率先送上了一顆定心丸,為越發火熱的氣氛降降溫。
丹恆也放下了手中的擊雲。
作為能被星神看在眼中的人物,令使已經站在了宇宙的頂層,星穹列車雖然廣交好友、名聲在外,但對於令使來說其實也不過那樣。
真動起手來別說通緝令,頂多在星際和平播報上說一句。
然後就沒了。
除了原本就已經敵對的兩方勢力,沒人願意與令使為敵,哪怕即將要損害自己的利益的時候也只是勸阻,等到勸阻無用時才會為敵。
“這就對了,往好處想想,我的加入讓星穹列車也有了令使級別戰力。”
歲華反過來開導瓦爾特三人。
“各位放心好了,不與我為敵,哪怕只是陌生人也不會吝嗇慈懷,畢竟這條命途走的就是無私利他。”
“希望你說的是真的。”
丹恆雙手抱胸,他在用這種方式隱藏起自己即將要握起的拳頭。
“我懶得說謊,也沒必要。”
歲華臉上帶著笑容。
不管原因和過程如何,搭乘星穹列車的結果是他想要的,這就足夠了。
“雖然造成雪崩的人是你,但我還沒有糊塗到分不清好壞的地步,當然這並不是說你做的好,你只想這個壞處的範圍縮小到了幾個人的地步。”
“而有些人則是牽扯甚大。”
“這相比起來,你造成的這些罪孽也不過如此,你知道嗎,那些傢伙對你的化龍秘法可是推崇至極,在暗地裡一刻都沒有放鬆過搜尋你的訊息。”
歲華收回了被拉長的時間領域,重新放下認知濾網。
“好了,該說的都說了,這段記憶各位還是暫時先遺產忘一下吧,現在這種警惕的模樣可不行。”
“啪~”
隨著清脆的響指聲,瓦爾特他們那副警惕的模樣變成了熟悉的信任。
他們剛剛聊天的記憶還在,只不過被移動到了很久很久以前,就像二十多歲的你回想起幾歲時的記憶一樣,除了朦朧的模糊還是模糊。
唯一知道的是。
歲華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同伴,每到關鍵時刻都會站出來。
他們之間的友誼牢不可破。
“糟了,我忘記拿票了。”三月七滿臉懊悔的說道,“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回酒店拿票也已經晚了。”
丹恆無奈的扶著額頭。
瓦爾特也拿著手杖沉默不語,對於三月七的不可靠,他們都習慣了。
不過幸好,還有一位兜底的人。
瓦爾特和丹恆扭頭看向歲華,歲華也在他們的期盼中拿出了四張票,“幸虧我的空間造詣還行,不然我們就得在前臺怪異的目光中回酒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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