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寶街內,人群熙熙攘攘,琳琅滿目的寶器散發著各異的光芒與波動,讓陸堯兩人目不暇接。
忽然,一陣嘈雜的爭論聲打破了兩人閒逛的愜意。
方逸眭好奇心起,腳步一轉,朝著聲音源頭走去。
陸堯心中一動,識海內莫名泛起一陣漣漪,他眸子微凝,也跟了過去。
只見一位身著淡藍長裙的少女,身姿輕盈,臉上掛著幾分俏皮與不羈,正站在名為“凌霄閣”的店鋪前,與掌櫃爭執著。
她手持一枚法元縈繞的墨色令牌,令牌上三道墨色虛影字型“皇甫瞳”若隱若現,通體環繞著金色流光,彰顯著其不凡的身份。
“我可是煉器大宗師皇甫弘的關門弟子,看在我師傅的面子,你這上品法器給我個五折如何?”少女揚起下巴,聲音清脆,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傲氣。
掌櫃聞言,一臉疑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女,顯然對她的話半信半疑。
皇甫弘前輩的名號在藺洲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但眼前這皇甫瞳......他還真是未曾耳聞。
“皇甫......瞳?皇甫大宗師的三位嫡傳弟子我都知曉,可,沒聽過閣下名號……”掌櫃眉頭緊鎖,試圖從少女的表情中找出破綻。
“我是關門弟子,你當然不會知道。你這管事的,是不給我師傅面子嗎?”皇甫瞳柳眉倒豎,語氣中已有了幾分怒意。
“我……可不敢。如果閣下真是皇甫前輩的弟子,價格方面,自可以商議。”掌櫃嘴上服著軟,但仍保持著一絲謹慎又道:“可,你這墨色令牌上僅有你的名諱而已......恐怕沒法證明你的身份!”
身為萬寶街最大的店鋪凌霄閣的掌櫃,他可是真正見過皇甫前輩弟子的墨色令牌的,眼下這少女的皇甫墨令徒有其形而已。
皇甫瞳見狀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光澤,將手中令牌猛地往前一遞:“狗眼看人低,你可看好了,給我看仔細了……”
掌櫃再次仔細望去,只見那令牌上方顯現而出的金色葫蘆族徽,其內“肆”字清晰可見,讓他瞬間臉色大變,滿臉的震驚再也藏不住。
這確實是真正的皇甫墨令,那是皇甫前輩嫡傳弟子的證明!
皇甫墨令不同的品階,代表著弟子的天賦與地位。
眼前這“肆”號墨色令牌,竟是上品法器!
要知道皇甫弘的三位嫡傳弟子,最強的也只拿到了中品法器的皇甫墨令。
而眼前這位少女,天賦竟如此驚人,讓皇甫前輩都破例將其收為關門弟子。
掌櫃神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,忙不迭地快速拜首,態度瞬間變得極為恭敬,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緊張:“皇甫前輩嫡傳弟子蒞臨,讓凌霄閣蓬蓽生輝。以瞳少俠的身份,此等上品法器完全匹配不上您的身份,本店還有更適合瞳少俠的珍藏,我們到店內詳談。”
說罷,他連忙轉身,對著店內大聲吩咐:“來人!還不把這法器拿下去,準備好內室客廳,把店裡那幾件珍藏都拿到內廳去,供瞳少年挑選。”
方逸眭站在外圍,看著這一幕,不禁低聲道:“這關門弟子有點意思,拿著師父皇甫前輩的名號來砍價。那把上品法器是把短刃,看著的確還不錯,但堂堂皇甫前輩的關門弟子,還缺法器?”
陸堯站在一旁,眸子緩緩放開,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這家萬寶街最大的店鋪凌霄閣,又左右環顧一圈,看熱鬧的人群越聚越多,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。
他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笑意:“事出反常,必有因……藺洲萬寶城第一店,凌霄閣。凌家,今天且看它如何收場。”
方逸眭轉頭看向陸堯,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,饒有興致地說道:“事有蹊蹺?有意思。一個是藺洲唯一煉器大宗師的皇甫家,一個是藺洲最大的煉器世家凌家,這場好戲可有得瞧了!”
皇甫瞳並不領情,她眉頭一挑,沉聲道:“不用了。我就看中這把上品法器!現在如何?我師傅的面子,夠給我五折價了吧?給,貨款!”
說著,她隨手丟出一個儲物袋給到掌櫃,裡面裝滿了晶幣,顯得財大氣粗。
掌櫃下意識地接過晶幣袋,立刻反應過來,面露難色擋在皇甫瞳面前連連賠不是:“瞳少俠,不是我不願意降價,實在是這把上品法刃已有買主預定了。我們還是去內廳看看我們凌家的珍藏吧。”
“一手交錢,一手拿貨,那人只是預定而已。現在我皇甫家可是全款付清的!”皇甫瞳哪肯罷休,話音未落,身形忽然一閃,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,下一秒,已然出現在上品法刃旁,伸手便要去抓。
“瞳少俠,我們凌家可不能失信於買主,我們......”掌櫃臉色大變,急忙上前阻攔,神色焦急,嘴裡不停地勸說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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